可是方圆并没有复仇的快感,她觉得很累,身心俱疲。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只希望自己在意的人都好好的,为什么就做不到。李长风仿佛她的噩梦,永远不会让她有好的结果。
她疲惫的把黄莺从乾坤玉中放出来。黄莺却只问她,“铭哥哥呢?”
“被我杀了。”方圆淡淡的说道。
悲愤凝聚在黄莺眼中,最终慢慢冷却,“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鬼修。”
“好。”方圆依旧淡淡的答道。心中似乎毫无波澜,只有疲惫。
黄莺至此离开。
解决完封九常之后的方圆又去见了李无名,听到观内有人弹琴,萧瑟寂寥的琴音让她陡然生出离世感,似乎人世间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到头来什么都是空。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仿佛被琴音定在那里。突然一块小石头扔在她身上,但她却根本不在意,她对周遭事物毫无反应。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脖颈一凉。
下意识她用手摸向自己脖子,温热又黏黏的感觉。是血。
一剑封喉,不止是肉体,连同魂魄一起。
她还是如此脆弱。
所以,她又要死了。
死前她抬眼看向剑风所在方向,握剑之人是魂魄莫离。
方圆笑了,似乎这个结果正该如此。她杀了封九常,莫离杀了她。
她竟然有种难得的放松和解脱感。
只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方圆倒地之后,李无名赶了过来。他愤怒的质问莫离,莫离并不为自己辩解,直接举剑相向。完全是以卵击石的自杀式袭击,何况莫并没有尽全力攻击。
她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彻底消亡的方式。封九常不在,她也没有再存在下去的理由。
最终,莫离被李无名一掌拍散。
这时李无名来到方圆身边,他脸上带着笑。
陌生又熟悉的笑。
这样的笑在李无名脸上很少见,让人陌生。可这样的笑,方圆如此熟悉,是李长风的标志性讽刺笑容。
震惊出现在方圆的眼中。
“没想到是我吧。”李长风带着胜利者的讽刺笑容,“可惜了封九常。他可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哈哈哈...”
方圆试图挣扎起身,但她的气息越来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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