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传说中的第十二章

黑め眼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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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看着满堂的红色,和后世才会张贴的“囍”字,罗睺心中一暖。

    这些东西都是他随口说了,鸿钧去准备,甚至于鸿钧根本不知道“囍”的意思,这个时代并没有发明这个字。他环顾着这个明亮的大殿,没想到效果会达到这种地步,虽然他提供了一些收藏品,但是远不足以置办出今天的喜宴。

    他的目光划过那些灵气氤氲的宝物,眼中有赞赏,也有欢喜,唯独没有占有的欲/望。

    这些都是鸿钧的东西。

    不是他的,他不屑于拥有。

    即使当年被造化玉碟拒绝认主,他还是照样把它丢在地上踩几脚,管它是什么稀世珍宝,先让他生完气再说。所以当罗睺看见被插在花瓶里,还系上了红丝带当装饰品的弑神枪,第一反应不是它被当作贺礼送出,而是这个先天至宝看上去有点可怜。

    “把弑神枪插在花瓶里,你不怕它捅破地面吗?”

    罗睺噗哧一声笑出来,眉眼生情,艳若桃花,一时间满室生辉。

    把浑身的煞气化作艳丽的魅色,这样的罗睺别说是接引和准提没见过,就连定力最好的鸿钧也微微晃神,神色柔和下来,眼中完全倒映着罗睺的笑容。

    鸿钧忽略弑神枪的委屈情绪,平静地答道:“在这种时候,总不能带兵器。”

    罗睺想,也是。

    没有听说过谁新婚之日还要带凶器上阵。

    于是,罗睺红色水袖一扬,四道冷光乍现,“有弑神枪,怎么能没有诛仙剑!”

    伴随金戈锵锵的声音,长剑撕裂空气,扎在了弑神枪的花瓶周围!

    杀气盎然!

    感觉到了同阶级的宝物出现,弑神枪产生剧烈的反应,释放出先天第一杀器的气势。然而诛仙剑在单打独斗不如弑神枪,不代表组成剑阵后不如弑神枪,所以两件先天至宝竟然发出分庭抗争之势,难分强弱。

    把自己最强的宝物丢出去当摆设后,罗睺双手空空,身上潜伏的危险气机消失不见。

    他将自己的修为从圣人的地步压制到准圣,又从准圣收敛成为一个毫无力量的普通人,每一次变化,都让他看上去神秘莫测。罗睺眼中的潋滟遮过了往日的凶煞,红衣黑发,宽袖窄腰,如同一个寻常的绝艳美人往鸿钧面前走来。

    这一刻,当真是步步生莲,柔美异常。

    唯二的两个“宾客”见此场景,连忙低头,默念静心的法术。

    此地有妖!

    罗睺低头,牵起鸿钧递来的红色绸带,绸带如月老的红线,连接起彼此的姻缘。

    三炷香插在为首的喜台上。

    他们身为混沌魔神,上不敬天,下不敬地,亦无父母高堂,自然不需要三拜天地高堂。不过为了不让礼节减少太多,罗睺还是选择用三炷香来向天道、大道证明自己和鸿钧喜结连理,权当作见证之礼。

    鸿钧有些惊奇,因为罗睺给他一种……从来没把天道放在眼里的感觉。

    这个时候居然愿意弯腰敬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罗睺笑了笑,没有说话。

    鸿钧在未来注定了要以身合道,不提前把关系打好,万一天道给他穿小鞋怎么办?

    在一众宝物和两个孤孤单单的宾客见证下,罗睺和鸿钧的礼成,从此正式成为天道记录在册的道侣,享受福祸同享的“好处”。

    天道第二次给他们降下功德。

    罗睺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中,眼中站在旁边的鸿钧拿起绣花球,承接住功德之力。

    【天婚。】

    罗睺的眼中闪过满意。

    在洪荒世界,其实能收到功德的婚礼也分三种类型,如同天书封神榜、地书天地胎膜、人书生死簿这种划分,分为天婚、地婚、人婚。其中的天婚原本是妖皇帝俊和天后羲和的婚礼,地婚不详,疑似阎罗王的婚礼,而人婚则是人皇伏羲和娲皇女娲。

    如今,罗睺抢走了天婚的功德,岂能不开心。

    天婚代表天命所归。

    他和鸿钧的婚姻受到了天道的保护,要是以后鸿钧证道还不举,他就撕了天道!

    瞥过一旁将红绣球收起来的鸿钧,罗睺心里痒痒,穿着红色喜服的鸿钧实在好看。鸿钧的白发被束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几缕长发从耳边落在胸前,少了仙风道骨,却多了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

    看见此时的鸿钧,谁能想象他未来会成为天道的化身。

    鸿钧发现道侣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以为罗睺想要看红绣球,便把装好天婚功德的红绣球重新拿出来,放到了他的掌心中。

    鸿钧温和地说道:“功德在里面。”

    罗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上把玩着红绣球,“本座改变主意,现在不想要功德了。”

    鸿钧的心中一跳。

    罗睺的勾住他的脖子,笑吟吟地说道:“本座想要你。”

    鸿钧莞尔,“那你必须慢慢等了。”

    罗睺的脸色说变就变,冷哼一声,把红绣球收起,自己去宴席上找个地方吃东西。

    两人的修为冠绝洪荒,但本质上都不是什么特别摆架子的人,随后就让接引和准提坐下,想吃什么自己拿。桌子上的两个红色的蛋也馋得流口水,蟠桃的香味太浓,让它们只恨没有牙齿,尝不到仙果的味道。

    罗睺恶趣味的把一个蟠桃切了一个口子,从中挤出桃汁淋在蛋身上。

    两个蛋都快哭了。

    就算是这样,它们也没有办法喝啊!

    在他们摆出全洪荒最高规格的喜宴的同时,外界已经轩然大波。

    三天前是洪荒第一对离婚的道侣,三天后就是洪荒第一对结婚的道侣,天道的功德说降落就降落,未免也太不把功德当一回事了吧?不对,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做到不结婚先离婚啊!

    洪荒生灵抓耳挠腮地试图找出功德降落的规律,一时间不少清心寡欲的修道者都琢磨起了结婚的念头。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好处。

    没有第一次离婚、第一次结婚的功德,不知道抢不抢得到第一次上床的功德?

    昆仑山上,三清之中的老子很淡定,对外界的歪风邪气置而不问。他和他的兄弟都拥有其他生灵羡慕嫉妒恨的开天功德,对结婚的功德没有看在眼里,不过对于能够接二连三弄出功德的人,他倒是比较好奇。

    到底是谁的离婚和结婚,可以让天道必须给出反应?

    这个问题,唯有残留在洪荒大陆的混沌魔神心底明悟。可以做到先离婚再结婚,就代表对方在天道未现前便是道侣,再细想一下混沌时期有谁和谁是道侣……

    夭寿啊,罗睺和鸿钧还活着!

    那一对道侣天天在混沌秀恩爱,凡是混沌魔神谁不知道鸿钧名花有主了。

    一个是杀戮之体、以大劫为乐趣的罗睺,一个是万气之祖、实力一等一的鸿钧,这两个混沌魔神在混沌时期赫赫有名,前者是闻之色变的煞星,后者是传说中实力仅次于盘古的存在。这两个混沌魔神若是活下来,为什么在龙凤、麒麟嚣张的时候完全看不见踪影?

    在洪荒,需要隐藏到这种地步吗?

    混沌魔神们深思起来,自认修为不如对方,果然还是闭关一段时间,看看风声再冒头吧。

    须弥山上,喜宴的美酒佳肴被两个和尚吃个精光。

    接引打了个饱嗝,突然发现罗睺和他的道侣已经不见,不由羞愧于自己只顾着吃喝,连外界的人都没注意。在他旁边,准提满脸通红,灵气涨体,肚子圆滚滚的,“道兄……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

    “我们把礼物放下就下山吧。”

    接引点头,今日吃的东西全蕴含了极多的灵气,经过这一次,减少了几千年的闭关时间。

    他把这个好处默默记下,以后注意偿还。

    两个礼盒拜访在红色的蛋旁边,接引知道它们是活物,叮嘱道:“这是我们兄弟两个的贺礼,请代为转交一下。”

    两个蛋抖了抖身体,代表知道了。

    离开的时候,接引和准提都留恋地看着这里的先天至宝和先天灵宝,只要他们一伸手,就可以把一件宝物揽在怀里,随后逃之夭夭即可。在这份强大的诱惑力下,他们的眼睛都有些发红,诛仙剑阵发出不怀好意的嗡鸣。

    “铮铮——”

    接引冷汗都落了下来,“准提,走吧。”

    准提咬牙回头不再去看身后的诱惑,或许错过这一次,这辈子都再也得不到一件灵宝,但是如果拿了,他们就真的没命下山了。

    走到山腰处的崎岖道路上,凉风让他们打了个哆嗦,身体不冷,心却在颤抖不停。

    好险,没有动邪心。

    眼前下山的地方白雾蒙蒙,四口宝剑的虚影悬挂在东南西北四个地方,组成有进无出的先天阵法。

    原来……诛仙四剑在喜堂便已经结阵。

    再奢侈的喜宴,也没有后面的洞房花烛夜重要,罗睺斜躺在雕花纹云的大床上,黑发从肩头滑落在覆着锦缎的枕头上,一袭艳丽的衣衫,如同十丈软红披身,将红尘之中繁华撩人的一面显露在鸿钧面前。

    鸿钧把红烛放在桌上,多看了床上的罗睺片刻。

    随后他才说道:“他们下山了。”

    罗睺打了个小哈欠,意有所指,“有大气运的人,不至于这么鼠目寸光。”

    “大气运?”鸿钧走向他,风姿悠然,像是从水墨山水之中走来,唯独用朱红描红了他的衣服。他浑然没有正常人结婚时该有的急躁和脸红,站在床榻边,眼帘垂下,注视着被他的阴影笼罩的红衣美人。

    “你在暗示他们有成圣的可能吗?”

    “随你怎么想。”

    罗睺矢口否认了这个问题,眼角一挑,眼中的笑意浓烈,似有暗香浮动。

    他用小腿踹了鸿钧一下,“不许上床。”

    鸿钧抓住他光滑的脚踝,往床上放好,轻声说道:“今日是大婚,下次再睡旁边,可好?”

    罗睺来不及说“不好”就被欺身压住,对方的手掌扣住他的腰身,不让他逃脱。

    不过,谁要逃了啊。

    罗睺安静地躺在鸿钧的怀里,手指不软不硬的戳了一下鸿钧的胸膛,“快点成圣。”鸿钧捏了一下罗睺的脸颊,脱去两人的外袍,被褥盖上,打算今晚就纯粹的在一起睡个觉,把新婚之夜的最后一步补个全。

    发现他还在戳自己,鸿钧的声音略有无奈,“急不来。”

    过了一会儿。

    罗睺低低地笑了起来,“不许摸本座的腰,痒。”

    床上的两人相拥,身体交叠,在红烛照来的倒影下,亲密得如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