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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正常上班时间还迟了半个小时的韩楼和曾莫进公司时自然是赢得了所有人的瞩目，看到的人眼里都是不满，当然只是对着韩楼的，对曾莫，他们倒是有心无胆。
韩楼承受着众人的眼光，跟在曾莫身边，觉得有点委屈。
自己迟到确实是自己的错，但是也不至于人人都行注目礼吧，自己怎么了？真是搞不懂他们的想法。
韩楼只能低着头假装自己没看见，走在前面的曾莫脚步忽然一顿，韩楼措手不及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怎么……”话没有说完，韩楼看清曾莫前面的人的时候就顿住了。
尧颜站在他的面前，笑脸盈盈，“曾总，您昨天吩咐的报表做好了。”
曾莫接过来看了一眼，眼里流露出些许的赞赏，“做的不错。”可是说出口的称赞又是微乎其微的，尽管如此，尧颜还是觉得很开心，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就被曾莫下一句话打断，“本来打算等会儿开会再说的，既然都在这里那大家都互相通知一下。”
曾莫的话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我们公司新竞争了一块地皮，但是就开发方向还没有定下来，你们这几天抽空做个策划上来，我会根据这次的成绩给你们考察你们的能力。”
曾莫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笨的人也都明白过来，曾莫是要借这次机会提拔人才。
曾莫说完直接带着韩楼去了办公室。
曾莫往前走，韩楼也往前走，路过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看都看没看一眼，直接跟着曾莫去了他办公室。
韩楼跟在后面是有话想问，曾莫回过头发现韩楼还跟在后面，奇怪地问，“怎么了？有事？还是已经做好了策划了？”
后面一句话纯粹是打趣，上次策划没有找到的事曾莫还记在心里，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消遣。
“我就是说这个。”韩楼回答，“策划只能我自己做，我第一次做不怎么熟练，可以问你吗？”
“可以啊，不过问一次交一次学费。”曾莫笑得很闲适，韩楼暗自咬牙，“多少？”
“不多，你一个月的工资。”曾莫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韩楼，肩膀一耸一耸的，很明显是在憋笑。
听听，这是一个公司总裁应该说的话吗？就请教个策划的事还要交那么多学费？简直，万恶的资本主义！韩楼不由自主地在内心又一次怒骂这句话。
“好。”韩楼现在回答字字泣血，不过她当然是不会相信曾莫真的会找她要钱的，朋友提钱多见外啊。
“对了，那份被偷走的策划怎么办？”韩楼想起最关键的问题，她来找曾莫就是想讨论这个问题。
“等呗，不用就算了，如果用的话被我抓到了，那就再说吧。”曾莫对韩楼知无不言。
“好。”韩楼回答了一声就回到自己办公室了，曾莫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其实在策划被偷之后，他很快就准备了另外一份计划，不过他没有告诉韩楼，准备到时候开会的时候再说，说她早就交给自己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他没有告诉韩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韩楼的性格。
他记得第一次和韩楼说策划的时候，韩楼的脸色就不是很好，她一向都是靠自己，什么时候靠过别人的照拂，估计在她心里，希望自己和她的策划一点都沾不上干系。
真是头疼，自己有心想帮她也无从下手，到时候要是真的在会议上说了说不定韩楼还会不领情。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曾莫迅速收起脸上的沉思，看着来人。
“曾总。”来人是尧颜，曾莫扬扬眉，等着她的下文。
“那个策划做好了。”尧颜说着把自己手里的文件递过去，曾莫接过文件，眼里的探究不着痕迹。
“我前脚才说完你后脚就交了效率不错啊。”曾莫的话波澜无惊，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尧颜有点慌，自己也觉得自己来得太早了，但是策划放在手里她根本就不放不住。
这是她自己做的一个策划，她迫切地想要得到曾莫的点评。
曾莫粗略地翻了翻手里的策划，抬头看尧颜，“个人建议你再重做一份，不是说不好，因为需要完善的地方挺多的。”
后半句曾莫没有说完，但是尧颜已经懂了，很是勉强地笑了笑，伸手拿回自己的策划，“我回去了。”
“恩，加油。”曾莫目送她出去，等尧颜走远之后才沉着眼神看桌面。
尧颜的那份策划不是他丢的那份，但是用的却是他的创意。虽然很少，但是他还是发现了。
他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相信尧颜，从在亡语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她肯定会做些什么事，对韩楼不利，对自己或许也不利。
只是他不能去向韩楼求证，或者去询问。
一是怕韩楼疑心他对尧颜有意思，二是怕她怀疑自己多心。
所以这是最终还是闷在了他的肚子里。
韩楼看着尧颜笑脸进去，臭脸出来，莫名有点开心，好吧，这种思想有点欠打，但是没办法，就算她是自己带出来的，遇到这样的事，谁都会暗自开心吧。
可是一想到策划书，韩楼就犯了愁。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策划书，又不怎么想去问曾莫，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要钱什么的，只不过是不想麻烦他而已，他事情挺多的，也不好意思因为这点事就去麻烦他。
她偷偷看了眼隔壁认真办公的曾莫，打开了搜索，曾莫只当自己没有看见，只是把公司之前做的不错的策划发给了韩楼，韩楼那么聪明，看个几个也就知道了。
韩楼收到消息提示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曾莫，有点感激。虽然这么多策划要看完也够呛，但总比没有好。
现在在百度上一搜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自己要的信息，完美躲过所有的答案，这让韩楼很是无奈，也是她这么感激曾莫的原因。
韩楼花最短的时间看完了几个比较典型的策划，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还好，曾莫的要求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啊……她没有任何想要贬低曾莫的意思，可能只是她本身的要求有点高了……吧。
曾莫看韩楼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了解得差不多了，心里也就松了口气，自己在这方面还是能帮助她的，这一点让他很欣慰。
半天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韩楼刚刚摸清楚策划的大概轮廓，就到了下班时间。
她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中午去吃饭的话想来想去只能想到尧颜。
尧颜也算得上是她半个同事了……吧。这么想着的韩楼也没和曾莫打招呼径直去了尧颜在的部门。
韩楼到的时候尧颜正在思考要不要用午饭时间来修改自己的策划，说起来她还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就能交策划的原因。
不过那对曾莫来说也不重要吧，尧颜被自己消极的想法搞得更消极，改策划的冲动淡了一些，但是也不怎么想出门吃饭，主要是没有人陪。正想着要不要随便点个外卖应付一下得了，就看到韩楼在门外招手。
她一愣，早上的时候没有和韩楼打招呼，她还在想会不会很尴尬，韩楼就径直走过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韩楼的邀约让尧颜很是受宠若惊，要说吃饭也应该是自己去找她啊，她难道不和曾莫一起？
韩楼读懂了尧颜脸上的疑惑，开口解释，“曾莫他一向不和我一起吃中饭的。”
尧颜点点头，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难得这样的机会，和韩楼搞好关系也是不错的，而且她也看得出来，韩楼有点撮合她和曾莫的意思。
“我们走吧。”韩楼挽起尧颜的手，说着就要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碰到了提着外卖进来的何湘。
“哟。”何湘一开门就看到准备出去的韩楼和尧颜，开口就是不善，“我当是谁呢，现在狐狸精也流行成双成对地出入了吗？”
韩楼白了她一眼，尧颜笑着回过去，“何助理这是在讽刺谁呐，我们不都是人吗，莫非您是什么不同种的生物？”
何湘气得吸了一口气，啐了口，“我看你们还能得意几天。”
何湘踏着高跟鞋走进去，韩楼和尧颜往外走。
“伤敌一百，自损八千？”韩楼笑着开口，有点调侃的意思。她还不知道尧颜是这样的人，做事风格倒是和她记忆中的有点出入。
“只要能伤到敌人就行了怕啥，再说我不还是赚了两百嘛。”尧颜倒是很乐观，说的话就像她的人一样，很是直接。
韩楼欣赏她的直接，有时候也有点不爽她的直接，因为直接要么是愉悦人，要么就是伤人。
“就你想的开。”韩楼笑笑，没有说什么，尧颜的事她现在也管不了很多，能做的也不过是有时候提醒一句而已。
“哈哈，对了，楼姐你的策划做了吗？”尧颜嬉笑着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要是韩楼做完了的话自己说不定可以听点意见什么的。
“还没开始呢。”韩楼的笑容敛了敛，但还是笑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