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管你信不信

沐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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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莫没有逗弄她很久,见她脸红得不行也就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收回戏谑的表情,微微正色道,“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嗯?特别想去?”听到曾莫的问话,韩楼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对这里摸的差不多了,要是你有很想去还没有去的地方,我可以带你过去。”曾莫说话的时候很是温柔,声音里的柔软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没想到这么久没见,自己对她已经胜于从前了,真是,无药可救了。

    “咦?”韩楼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C市风景名胜是不少,可是她从来了以后一直都在专注于学校的事情,自然也无暇顾及这些,更别说什么想去的地方了,如果真的是想去的地方的话……“带我去你们学校逛逛?”

    韩楼的提议让曾莫怔愣了一瞬间之后有些无语,从曾莫看韩楼的眼神中就能知道韩楼这个提议有多么的傻,曾莫无奈地开口,“您能不能有点儿追求?”

    其实韩楼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的建议是不是太无聊了,听了曾莫调侃的话更是无地自容,默了一会儿说道,“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你推荐下?”

    “我也推荐不了啊,既然你想去我们学校,那我就带你去逛一逛。”曾莫习惯性地摸摸鼻子,说完征求意见似的看了看韩楼。

    韩楼是想去别的地方走走的,所以她还是希望曾莫可以带她去,可是具体的她说不上来,而且曾莫又这么说了,他们学校自己也确实没有去过,只好表情遗憾地点了点头。

    曾莫看到她纠结的表情,有些搞笑,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柔和,“以后还多的是时间,你要是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韩楼被他的手一摸,觉得刚淡下去的脸又重新红了起来,有些嗔怪,“一天到晚说些胡话。”

    “我可没有说胡话,我是认真的。”

    曾莫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就是因为如此,韩楼的脸才更加红,好推了曾莫一把,有些逃避似的催促着,“快走吧,再不走站在这里吹冷风?”

    “好好好,走走走。”曾莫笑得一脸痞样,让赫连很想拿两本书抽他一下,就像高中时那样。

    不一会儿,他们两个便已经到了曾莫现在在读的学校。看着眼前有些辉煌的校门口,烫金的字体勾勒出的文字以及眼前高大的教学楼让韩楼一阵恍惚。她突然想起了高中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们,天真得可怕。那时的自己,以为能和曾莫考上一个学校,以为自己能和他永远地在一起……现实真是个残酷的东西,他血淋淋的呈现在眼前,疼痛,却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说出口。

    曾莫看着刚刚还笑得一脸灿烂的韩楼,现在那微微发怔变得暗沉的脸色,心里不自觉地开始阵阵抽痛,他有些无措地伸出手,拍上了她柔顺的头顶,“发什么愣呢你,被我雄伟的学校吓傻了吧!”言语间无意中带着一丝宠溺,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被曾莫的话拉回了神,韩楼猛地一抬头,“谁说的,就你爱臭美,快带我去逛逛吧。”说着不理身后的曾莫便径直地往前走着。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曾莫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似乎是慌乱逃跑的背影,“她还真是没有变呀,还是和以前一样,逗弄一下就害羞地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只是现在……”起初还是神色高涨的他,一想到现在的韩楼可能已经有了另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可能有另一个人也能看到她脸红的样子的时候,心情便不知道低落成什么样。刚才的兴致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没有韩楼的心,感觉空荡荡的,没有了归属的方向,这大概就是命吧……他不禁想着,伸出右手摸上左边的心脏的位置,用力攥紧,似乎这样,就可以掩饰自己的心痛一般。

    走在前面的韩楼在离开时便很慌乱,被过去的回忆缠绕着,似乎永远也挣脱不出去。“你们的事早已成为了过去,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不要再对他有什么依恋了,忘记了吧。”她企图这样告诫自己,企图用催眠自己的方式去忘记心里的这个男人。但是,她能强迫着自己不去主动联系曾莫,可是当他联系自己时,韩楼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做任何回应。似乎每次电话,每篇短信,都能成为自己悸动的理由。韩楼开始有些慌了,砰砰砰在跳动的心脏,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安与期待。

    韩楼慢慢地从起初的慌乱中平静了下来,“自己现在和他是普通朋友”,她这样告诉自己,即使她的心里真实的想法并不是这样,她还是用女人特有的伪装能力,巧妙地将心里的那份悸动掩藏在了内心的角落。

    她转过了身,对着还在身后发呆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曾莫大喊:“你在磨叽些什么呀,不是说带我逛校园吗,难不成要我带你溜么!”勾起嘴角,露出一副嘲笑的神情,她确实将自己藏得很好,确实如此。好得连曾莫都察觉不出她的异样。

    曾莫小跑着快步上前,与韩楼并肩走着,“我刚刚在想路线呢”现在即使是扯谎,都简单得顺手拈来,岁月就是这样,带走了很多东西,相应地,也赐予了人们一些从前所未曾拥有的东西,就像说谎,就像欺骗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称兄道弟,欺骗自己只是普通朋友。

    两个人互相喜欢着对方的人各怀心事,但是谁也不先表态,谁都不愿将内心的想法说出口。走在宽敞的林荫道里,灼热的阳光就这样直直地照射下来,透过树木间的间隙,落在平坦的路面上,看上去煞是好看,就像夜晚的星辰一般,精致地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是我最喜欢的路呢,”曾莫首先打破的沉默开了口,“我还记得刚转去那个高中的时候,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条小路了,那天的太阳很大,射得我都睁不开眼睛,不过那里的树很茂盛,那时我一走进,便觉得浑身都舒服,现在在这里也是,你觉得呢?”他看向韩楼,她精致地侧颜配上偶尔射在脸上的阳光,显得格外的清丽,配上有些发亮的背景,就好像整个人都在散发着光芒一般。“其实不是这个原因……只是因为我觉得那像繁星的光芒,像你那是看着我时闪闪发亮的眼睛而已。”这句话几乎已经到了嘴边,但是还是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我怎么能在这种时间里说这样的话呢,真是被冲昏了头脑了。”有些懊恼地抚了一下额头,他假装自己没发生什么事似的继续看着韩楼柔和的侧颜,等待着她的回答。

    “确实呢”在过了很久之后,韩楼发出了类似于叹息似的回答,很轻很轻,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这短短的三个字还是被曾莫听到了,即使韩楼是个开朗乐观的女孩,他还是能从这短短三个字里听出她那些许是真实存在的悲伤。他有些不懂,为什么她会说出类似于感慨的话语,他的举动哪里让她感到难受了么?有些无措,有些不知道应该接下说什么话,他就只能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有些无措地转过了头,呆呆地看着前方似乎是无止境没有出口的路。

    可能曾莫不明白,在韩楼刚踏入这条小路的那一刻,她的表情一瞬间是凝固住的。这条可以说很简朴没有什么特别的小道,勾起了韩楼对过去无尽的回忆。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曾莫,也是在这样的一条小道上,那天的阳光和今天的出奇地相似,也是这样的毒辣。当年少的自己捧着书籍奔跑在那条林荫道上时,韩楼看到一个坐在草地上半靠在树干上假寐养神的曾莫。那时的韩楼并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觉得这个少年出奇的俊秀,大概是年少的姑娘都喜欢那样干干净净并且安静的少年吧,第一眼,她就被勾住了双眼,再也离不开。

    两个人不住地说起旧日的事情,一时间忘了时间的流逝,直到一个声音的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