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陪她,海角天涯 第220章 所以你带她?

纳兰雪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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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一分钟,让我解恨!”

    她呼吸一紧,在他温热的气息下,动都不敢乱。

    惴惴不安的转动眼球,看着他眸色浓深得像是泼墨一般,底气渐无的咬唇,后仰,拉远两人的距离:“我又何德何能,能在一分钟内,高高在上的向先生解恨?再者,你对我恨,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向阳蹙眉,捏着秀发的手,跟着滑过脸颊,直扣她尖细的下颚。

    第一直觉却是安辰将她带走的这两年,难道没吃东西吗?手感下除了皮便是骨头,“该死的,你居然问我恨从何而来的,敢情你背着丈夫和男人私奔就没错了?是对的?”

    “放,放开!”温欣一扭头,本想撇开他的手,却被长腿迈进间,禁锢在盥洗台和他中间,又恼又怒间,她气极,“难道这就是向先生的行事作风?一个男人欺负个女人算……唔……”到嘴的话,被狠狠的吞噬,唇更是被用力的吻住。

    一双鹰目深冗的像黑洞,薄唇更是带着酒气和浓烈的烟草气,狠狠的翘着她的牙齿。

    在亲下来的时候,温欣本能的闭嘴,紧紧的咬着牙关,就是不让他得逞,却是那刚强有力的胳膊圈住时,手跟着担向牙槽,刚呼痛他s头便闯了进来,来势汹汹的直接勾住她的舌尖,与此同时,她只觉着t部一紧。

    扣住的瞬间,下秒被抱盥洗台上。

    一系列的动作,温欣根本没有招手之力,上下齐步不知道该防那里才好,却在怔松片刻后,刚想咬住他不安分的舌时,砰砰几声,她刚穿了两次的套裙,虽然没被撕开,但是纽扣却是被撕蹦到不知道飞去了,她护着,“向阳!你太分过了!”

    抬手,她要打。

    向阳挑眉,很是从容的解决她的巴掌!

    将她左右手一拼,直接以手作绳,举过头顶并按在盥洗台后的镜面,眯起那凛冽而没有任何的温度的眸子,嘴角噙着的冷笑逐深,“我过分,你竟然说我过分!在于曼诗说了那些话之后,你口声说没关系,不会离开我,还要我听话睡觉,可是醒来呢?醒来之后你在那?”

    一想到那个不眠的夜色,那如雕塑的俊脸瞬间染了某种危险的情绪,生生的在他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里镀上一层嗜血的寒意,“说,骗我睡下后,你在那,去了哪,见了谁,和谁鬼混在一起?说!温欣,22个月前的今天,就是现在这个点!

    我发了疯的找你,而你呢,在那!说!温欣!别逼我杀了你!”

    下巴被捏得生疼,温欣摇头想解脱,却发现他不但捏得更紧,隐隐那双深沉如海的眸子,都在滴血,含着闪动刺心的薄雾。凛冽中毫不掩饰的性感,那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西裤,再搭配着天蓝色的衬衣,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加矜贵和清冷!

    爱有多深,恨便会有多深!

    时至今日,恨的人何止只有他一人?

    肿疼间,她莞尔,“我见了谁,跟谁在一起,向先生不是已经查清了吗?对!不错!骗你睡下后,我约了安辰,我和他,顶着给康复中心孩子送新衣的名目,将小山和妈妈一起接走,然后我和他远走高飞,在那之后,我想向先生应该收到……”

    “该死的女人!谁准你离婚的,谁给你权利离婚的,该死的,该死的!”

    “啊,疼!”肩膀被隔着衣服,狠咬着,温欣忍不住皱眉。

    她奋力想挣脱双手,扭腰,踢脚,那咬住肩膀的男人,直到尝着血腥后,这才放开,却是放开的仅仅是肩膀而已。手用力间衬衣扣一粒粒的掉下去,密密麻麻的吻落跟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在她s骨和x口,他大半的身子压着,手撕开那根细细的裤带后一路直下。

    敏感地,令温欣大叫,“向阳,你混蛋,放开我,不要再让我更恨你!”

    “恨?你有什么资格恨,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说!为什么要和男人私奔?”为什么要再次给他戴上绿帽子,五年前的于曼诗,如今却又是两年前的她!

    为什么,两个他曾真心对待过的女人,为什么!

    鹰目逐红,两年以来行尸走肉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怒意和恨之入骨的凛冽燃烧了,他褪了她的ku子,只剩浅紫色的安全裤,几近奔溃的低吼,“比起于曼诗,温欣,你知不知道,你更可耻,更卑鄙!”在明知道,他曾被伤过后,再次残忍的伤害他!

    就这种女人,还大言不谈的恨他,凭什么?

    此刻的向阳,是愤怒的,发着狠着想要惩罚并一问究竟,他的大力和充满恨意的火焰,完全让温欣丧失了防备力,只能寸寸失守的由他为所欲为,迷糊的视线里,泪跟着不期而落,一滴两滴的砸在伏胸而作的男人的脸颊上。

    滑过他薄唇,再次滴落在她自己的胸口。

    与此同时,一门之隔的客厅,安辰拿备用钥匙开了门后,入眼便看到趴在餐桌上的老人,他松了口气,对随后赶来的左东说,“你看,果然在这里,原来是喝醉了,来,小左,搭把手,我先把老人送回去,对了,你给物业去个电话,告诉老人的女儿不用担心了,人找到了!”

    “安律师,还是我去送,你留下来照顾我家老大吧!我……我好像听到有声音从那传出,她该不会喝多了吧!”左东皱眉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

    虽然他弄不清安辰跟自家老大的关系,但总感觉他们之间很亲密很亲密。

    扁嘴想了想,在搀起老人前,他有些不放心的又说,“对了,安律师,我家老大今天有些不对头,好像跟我新签的那个案子,就是那位姓向的先生……”

    说到这里,见安辰的脸色微变,左东跟着收嘴,“安律师,你怎么了?”

    “没什么!”回过神,安辰再次恢复一惯的儒雅。

    在左东扶着老人离开后,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挽袖刚打算收拾餐桌上的混乱现象,却在这时听到一声惊呼。

    “……放,放手!”

    这声音是温欣不错,但语气不对!星眸一暗,长腿跟着三两步赶过去,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洗手间磨砂推拉门的倒影里,却是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向阳,是不是你在里面,我命令你马上放开我女朋友!不然我立马报警!”

    门内,温欣在听到安辰的声音后,说不清为什么,原本泛滥的泪水,瞬间像绝提的江水,哗哗的滚落,如果说刚才的泪珠,是一滴滴的,那么现在就是成串成串的滚下来,滚到向阳的手背和不停亲吻她的唇上,辗转间,有泪吸入肺腑。

    苦涩而又碎心!

    女朋友,呵呵,22个月不见,她竟是另个他的女朋友!

    赫然间,向阳手上的动作跟着逐停,瞧着梨花带雨并被他扯得几近赤白的女人,浩瀚的眸子闪过极度复杂的神色,一双粗粝的手指捏住女人的下巴,他面冷如皑皑白雪般轻笑,“委屈?迫不及待的想找他哭诉?温欣,你果然和安辰早就在一起了!”

    “呵呵,那么试问,向先生在被背叛后,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婚内强-奸?”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笑得很冷很冷,在男人解了衬衣,递过来时,温欣莞尔,“这算什么?强奸未遂后的甜枣,向阳,我告诉你,我不欠你!不欠你什么!”

    “温欣!”

    一声略带压抑的低吼,惊笑温欣的同时,染红了门外安辰的眼。

    那中指处自燃已久的烟卷,随着转身的动作掉落,两条矫健的长腿,疾步拼进间来到餐桌前,拽了一侧半倾斜的餐椅,阔步返回时的杀气,绝对不亚于向阳身上的逼人气息。

    对着磨砂门,安辰失了惯的温润,他大吼一声,“温欣,躲开,我砸门了!”

    也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洗手间的推拉门哐啷一声,四敞大开,撇见迎面走出来的人,不是向阳又是谁,不但是他,而且他还是光着上半身,怒意中,安辰等不及确定温欣是否安好,一双温润的眼透出一抹冷厉后,抬手就将餐椅砸过去。

    “向阳,你这个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

    平日里,安辰绝对是温文尔雅的,却早一旦惹怒了,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这一点,从他上次握了枪就要杀人时,温欣就再清楚不过,所以门一开,她本能的就冲上去,挡在两人中间,“打吧,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一句话,虽然没指名,没道姓的,却几乎抽掉了安辰体内所有的力气。

    有那么一刻,他忽然觉着此时的自己特别可笑,而高举半空的餐椅更是有千百斤重那般,怎么都砸不下去。

    哐啷!

    餐椅落下时,向阳心底尽是暖阳,温欣却是暗暗舒了口气,扔了一句‘我回房换衣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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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欣离开之后,向阳俨然就像男主人般的忙碌了。

    先是光着上身套上西装,然后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来了茶叶,给安辰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客气的说,“安律师,好久不见,还好吗?别见外啊,坐啊,家里好像只有茶,多担待哦!”话落,悠然自得的双腿一叠,靠着沙发主人便坐了下来。

    绿眸幽幽的看了两眼卧室的位置,溺宠道,“女人换衣服,慢了些!”

    “累吗?”安辰几乎是忍着想要给他两拳的冲动,淡扫了两眼后,净手走进厨房,不多会再出来时,竟然反过来给向阳泡了杯芳香四溢的咖啡,同样的动作推到他面前,笑道,“这是我和欣欣去旅游时,在当地亲手采摘的咖啡豆,然后打磨而成的,尝尝看!”

    一句话,挑衅的成份,不言而语,硝烟跟着四起。

    从前,那个守护型的安辰,两年不见居然就被动为主动了,这让向阳意识到浓烈的危机感,不过面上他却沉静如水的当真端起咖啡。嗅了下,抿嘴浅尝后,那双好看的剑看,越拧越紧,末了来了句,“安律师,咖啡豆是不错,可惜被你泡坏了!”

    “呵,向阳,这样的斗争有意思吗?”

    “斗争?我需要和你斗争吗?倒是安律师,身为一名资深律师,你这……”向阳讥笑的摇了摇头,“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个守法懂法,并熟知法律的安律师,对破坏他人家庭的第三者,对小三有什么额外的看法?什么叫有妇之夫,你懂吗?”

    “夫?向阳,就你算得上一名合格的丈夫吗?”安辰轻哼的动作里,带着不屑和明目张胆的讽刺!

    “我算不算,无需他人明白,只要我的女人,我妻子,她明白便好!时间不早了,安律师不送!”

    对向阳的逐客令,安辰倒是一点都不气,他起身双手插兜,“两年未见的老朋友,难道不送送?”

    “好啊!”向阳爽快的答道!

    其实,他等的就是这句,只是在出门前,手快的抢了安辰欲带走的钥匙,再次将战火提升。

    楼下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车前,向阳像没见过豪车一样,四处摸了两把,“都说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两年不见的安律师,没想到除了破坏他人家庭之外,还混得风生云起的,该不会是哪家不甘寂寞的富婆买你的吧!行情不错啊!”

    “恩,还好!这车付款人是温欣!”

    “!!”该死的女人,向阳咬牙,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安律师有话快说,我妻子还等我回去,继续刚才在洗手间未完成的事呢!”

    “呵,向阳,逞一时口舌之快,有意思吗?既然两年选择对温欣下手,那么,两年后再出现意欲何为?难道你伤害她,还不够吗?”丢了手里的烟卷,抬眼看着熄灯的某个窗口,他从暗格里拿出一个档案袋,“如果还有那么一点点爱她,请离开!”

    向阳冷笑,“支票?”

    闻言,安辰认真的想了想,“算是吧!”

    “呵呵,偶像剧里,有钱人家欺负灰姑娘的时候,总是这样,给一笔钱,然后说这说那,长篇道理后,外加一句,识相点,拿钱赶紧走人!你配不上她!”向阳似笑非笑的靠向车体,瞅着阴沉的天空,从没觉着这么好笑过,“安律师,你应该加上最后一句!”

    “呵呵,和向氏新任董事长比钱多,我可不敢!”将档案袋塞给向阳,他掏了手机,手指轻点间上了微信,一条‘睡了吗’的短信息,异于往常的没回复。

    看来今天的她,果真不太对头。

    与此同时,向阳拿了档案袋,本想丢掉,末了想了想,打开,却在看清入目的英文资料以及下端的时间时,眉头不由得紧紧拧了起来,心底对安辰这个人越加质疑了,关于这份资料,他也是低达海城之后,才从王峰那里得到的消息。

    前后加来,也就10个小时不到,而安辰却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他按得什么心?

    向阳蹙眉,扬了扬手里的资料,“安律师,你什么意思?”

    “向大董事长,不要用那种警惕的眼神看着我,虽然资料是全英文,但我想你应该能看得懂,一份是收购温欣的合同,另一份是你瑞士银行的账号,笔迹我已经请朋友确认过了,就是你亲笔所签!也就是说,直接收购温氏的人,是你!温父事发前签合约的人,也是你!”

    握拳,手背根根青筋爆出,向阳道,“所以,仅凭这两份资料,就带走她?”

    “呵呵,我如果当真想带走她,不至于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安辰失笑,忽然记起22个月前的今天。差不多也是晚上八点,经过高架桥路口,他看到一个酷似温欣的女人站在人潮汹涌的路口,像傻了一样寻找着什么。

    那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却不想根本不是酷似,而是就是!

    绿灯一亮,一触即发的车子顷刻间便冲过去,那时那秒,他来不及,更加无法提醒她,只好猛足了油门,决定和死神拼一次。

    很幸运,他赢了,她的人生却输了。

    只因为她冲上路口的原因是……

    时至今日,他还能异常清晰的记得,当他九死一生的成功撞离那辆撞上她的车子,不顾一切的拽她入拥时,后怕的低语:温欣,前面是绿灯,绿灯你看到了没有,究竟是什么东西掉了,值得你这样命都不要了,也要去捡回来?如果你发现什么意外,你让关心你的人,怎么办!!

    ---戒指,安辰,我的戒指掉了!

    ---你!!!不就是一枚破戒指么,掉了就掉了,让向阳再买你就是了!

    ---不,我要去找回来,找回他送我的最后一枚戒指,自此以后,我和他再也不会有关系了!安辰!

    ---你回来,我去!我去找!

    那时,他疯了一样,借着路灯,借着一辆辆疾驰而过的汽车强光灯,终于找到那枚被她视若性命的戒指,却就在那一刻,那个神情失落的女人,深深吸了几口气,郑重的说:安辰,你能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吗?还要股份转让书!

    ---你要和他离婚?

    那时的他,很卑鄙的心疼她之余,心底还多了些幸灾乐祸的成份,处于自私,又或是她眼角的泪痕,他默许了她的想法。

    寄完离婚协议后,便应她的要求远走,一直一直到现在……到眼前这个男人终于找来了。

    安辰深吸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眼沉默不语的向阳,“当时,她给我这份合约时,是从一个白色的信封里拿出来的,当时信封里还有其他内容,但她给我看的,只有这一项,向阳!你知道给她信封的人是谁吗?”

    眸子一缩,杀气乍现,向阳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