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甜蜜,爱是你我 第169章 理直气壮的道歉!

纳兰雪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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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全开的门,仿佛像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站在沟的对面,手举着回黑森的机票,深邃的眼神,看不出一丝暗涌,一张如雕塑的脸,有棱有角的当真是一蹲雕塑。

    而她,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对他来言仿佛只是一睹毫不存在的空气。根本不会因为她脸上的什么表情,而产生反应。

    那张俊脸,一直不冷不热的,没有半丝表情的存在。

    见她不搭话,他又将机票举近两寸。

    不近不远,登机时间刚好她在视线以下。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古老的钟表当当的敲了五下,也就意味着还有半小时就要起飞了。

    那双清润的眼,所表现的内容是:你还来得!

    站在原处,她纠结了好半天,问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既然你那么喜欢黑森,那就去吧。”

    将机票塞进她手里,他转身之际,握拳轻轻咳了下,拾起小茶机的凉水杯,倒了杯清水,缓缓吞咽,矜贵优雅中透着莫名的感伤。

    放下水杯,他背她而立,声线仍是黯哑:“这是今天,最后的航班。”

    非赶她走不可吗?温欣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抬腿丢了那可怜而拉不下脸的自尊,一步步的走向他,习惯性的捏着手指,问他:“向,向阳,你真要我走吗?”

    向阳用余光瞧着她一下下捻地的右脚,口气淡漠:“温欣,你凭什么认为我向阳会要一个走失一夜后,并且把内一都换了颜色的女人?”

    闻言,她捂胸,后知后觉的解扣,眸子一紧,这才发现她里面所穿的内一还是米莉的。

    早上米莉说买好回洛夫的机票,赶时间,然后要她快一些。没多想她换了衣服就走,竟然把里面的内一给疏忽了,难道……

    猛然记起之前她差点跌倒时,他搀起自己并整理领口,难道那时感觉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原来……

    “向阳,我可以解释,我……”话没说完,他已没有耐心听下去,直接抬腿走人,她紧追两步,拉住他的袖口,“向阳!是!我是跟安辰去了黑森,那是因为……”

    “你想当面告诉我,你和他是怎么私奔的吗?”打断温欣的话,向阳低头,瞧着拉住他袖口的手,眼底闪过一抹溺宠,这女人什么时候学会无赖了?”

    “不是的,你误会我们了,我和他去黑森,是有原因的!”拉紧他的袖口不放手,温欣语速很快的将事情经过大体说了一遍,最后讪讪的勾了勾他的尾指……

    他没拒绝,那就是默许了?

    于是乎,她厚脸皮的向前凑了凑,眨了两下乌溜溜的黑眼珠,莞尔一笑:“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米莉的,就是你打算送胸针的那个相好。”

    温欣撇了撇小嘴,不知死活的加了句。

    等了好半天都听不到他的反应,她那暗松的心不禁又揪了起来,扯了扯他的手背,温欣问:“向阳,向总,老公,你真的误会了,再说了……”

    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提他的38E啊!

    向阳抿了抿嘴,低头瞄向拉着他的小手,后者厚脸皮的嘻嘻的笑笑,又叫了声老公。

    这女人每每用着他的时候,总会嘴甜的老公老公个不停,一旦过了这村,然后不是向总就是向阳!当真是可恶至极!

    他板着脸,一根根掰下她的手指,“去沙发坐!”

    缓和了,嘻嘻,那就说明撒娇有用!

    五根手指被他无情的掰下来之后,她不但又粘了上去,而且还抱大-腿似的抱紧他的整条胳膊:“老公,跟我一起坐嘛。”

    “……”娇娇软软的嗓音,带着微敲的音调,当真是拨弄人心。

    向阳不语,撇了一眼,脚却不听使唤的跟着她,一步步的走到沙发,并坐下。

    有时候一旦被捏准了弱点,步步都紧,这不刚坐到沙发,那女人就像树藤一样缠了上来,你说气不气人?

    坐就坐了吧,还偏着嘴,戳着你的胸肌,说什么:你误会我了!

    撅嘴有用的话,那谈合同直接不用喝酒了,全部都抹上口红,不停的撅嘴好了。向阳这一肚子的闷气呀,当真是无处安放了。

    他扯下她的胳膊,冷脸:“坐好!”

    “哦!”温欣听话的坐直身子,臀不小心蹭了下他的腿-根,她吐了吐舌:“不是故意的。”

    这女人!拿手捏住她的小-脸,掰正,直视,他一脸的深沉:“现在知道被误会是什么感觉了吗?”

    温欣:“……”

    “不懂?”他挑了挑眉,从兜里又掏了张机票,“如果我不给你解释的机会,让你直接坐车去跟安辰私奔,你委不委屈?”

    她想答不委屈然后气他一顿,可是他脸色还没缓和啊,眼神依旧清冷呢。

    她只好乖巧的点点头,顺着他的意思:“委屈啊,因为我和安辰根本就没私奔,你这样不分青红的赶人,当然会委屈了!”

    “那就是了!38E是怎么回事?说说看!”

    “……呃?”温欣瞪直了眼,“向阳,这个问题该我问你的!”说着,习惯性的扁嘴!表示她的愤慨。

    “撅嘴?温欣,我和你说,再撅嘴都没用!”拨开她,他起身,双手插兜,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好了,你还有二十分钟,找冷明杰送你,完全可以赶机!”

    倔女人,到现在还不肯认错!非治了你这个不肯低头的臭毛病不可!

    原本温欣就猜不准突然转性的向阳,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再加上此时又是背对着,声音里听不到喜怒,她更紧张了。

    起身就想去拉他,那知他屁-股后面就像长了眼似的,直接向前迈了一步。

    好吧!不给她碰拉倒!

    温欣哎呦叫了一声,顺势就下蹲,等待他的英雄救美。

    好一会儿,那欣长的身形虽然没再走开,却也没有拉她的意思,一计不成,温欣只好偏偏嘴,讨好总行了吧!

    她虽然不知道38E是怎么回事,但可以断定,是她误会他了。

    哎,温欣吸吸鼻:“小气!”

    闻言,向阳瞪眼了。

    他小气?他要是真小气,早就一脚油门冲过去,然后直接把她从黑森拎回来。

    他要是小气,就不会顾忌她拉不下脸,然后要苏可去等。他要是小气,在她回来的第一时间,非得先教训一顿不可,可他做了么?

    什么都替她着想,居然还成了小气?

    现在看来,把她赶跑的话,最委屈的人都不应该是她!而他!他是最屈的好不好!

    向阳闷着气,沉着脸,也不说话,直接无视扁嘴的女人,绕过小茶机往内间走。

    “……你去哪?”对着他的背影,温欣问。

    他大步未停,“换衣服,你来吗?”

    “……”揪着裤装的下摆,温欣心里这个纠结啊,进去一换衣服,那不就是扑倒吗?不过两秒未过她跟着抬腿就跟了上去。

    扑倒就扑倒!

    却怎么都没想到,人家砰的一声直接关了门,而她碰了一鼻子的灰!

    温欣揉了揉鼻,无赖的趴在门板,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拍打着,“……嗨,我说,别关门啊,难道不成还怕我吃了你?”

    话落,温欣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为了赎罪,为了答谢他帮她找到妈妈,她这脸皮够厚的,这尊严都低到尘埃里去了。难怪有句话叫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早知道他能找到妈妈,她铁定躺尸装死的不外出!

    吸气,呼气,她又开始敲门,“向阳,向总,老公?换衣服吗?五分钟了,换什么衣服还没好?难道你在用五……?”

    “五什么?”实在受不了她的嚎叫,安辰草草的换了身西装,解着纽扣便开了门。

    真是的,这女人无赖起来,当真天下无敌啊!果然属妖精的,今天他总算又见了她的另一面,不过还是孤傲的不肯低头!

    正想着手背突然一热,只见两只粉-嫩嫩的手移开他的大手后,一粒粒的帮他扣着衬衣纽扣,末了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领带,笑嘻嘻的说:“老公,我帮你!”

    “不用!”瞧着她眼神暗淡了些,他不忍,又补了句:“私事,不用这么正式!”

    “哦!”缠着领带,温欣觉得这脸皮一旦舍开之后,越发的赖皮,越发的不要脸,她厚颜无耻的问他:“什么样的私事?要不要携带家属啊?”

    向阳:“……”大白眼一个,转而握拳抵在嘴角,敛去憋不住的笑意,“只要不怕死,就跟来!”话落,他抓起钥匙,头也没回的离开。

    温欣摸了摸脸,发觉其实也没厚多少,对着试衣镜随便理了两把,抬腿就追了上去。

    他一身修剪合体的暗灰色西装,包裹欣长的身形,卓尔不凡的阔步向前,下楼梯时,只是那对长-腿来回的交替,上半身却依旧挺直腰背着,整个人就是一尊移动的雕像。

    要不要这么冷酷啊?

    赶到目的地,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苏晓,温欣瞬间就明白了所有,敢情这38E是苏阿姨,她扶额狂汗,被他一个凛冽的目光杀得片甲不留。

    “不知道叫人?”向阳没好气的瞪眼!

    “苏,苏阿姨,嘻嘻,身体好点没,喝不喝水?”温欣直接来最殷勤、最直接的笨法子,不等苏晓说什么,倒了杯温水乐不思蜀的递上去:“苏阿姨,小心烫哦!”

    “好好!温欣,你坐!”接过水杯,苏晓在背后对向阳竖了个大拇指,喝了两口,说:“这次来洛夫呢,是我不让小阳告诉大家的,主要是不想麻烦你们。我目前身体倍儿棒,没什么事了,就是苦了小阳,这几天忙公司,又要照顾我,累坏我的宝贝了。”

    “苏阿姨,不能再叫宝贝了。”向阳故意瞟了温欣一眼。

    温欣意会连忙表示:“没事的,没事的。苏阿姨,我还能吃您的醋吗?”说着,她嘿嘿的挠头皮笑笑。

    这下她总明白了,向阳为什么会发不怕死就跟来!当真是处处打脸啊!

    离开医院,瞧着大步迈开的某人,温欣可以说是一路小跑,终于在发动车子前赶上来,系好安全带后,她讪讪的示好:“苏阿姨,她怎么了,什么病呀?”

    “……流-产。”

    “咳咳!”难怪那天问他,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讲呢,“孩爹是谁呀?”收到他撇过来的冷眼,温欣妥协:“好好,不问总行了吧!那……苏阿姨是38E?”

    “你何不如,直问,我是给谁买的内一?”

    “也是这个意思。”她认真的想了想,继续追问:“……那答案呢?”

    “……”这女人当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是!是她!我总共给她买了三套!一黑一紫一粉!”说着,他脚踩油门,一路狂奔,直到富山别墅,车子咯噔一下刹车,他说:“你先回去吧!”

    又是听不出喜怒的口吻,这男人得理不饶人了!

    她再问:“那你呢?”

    这口气,当真是问得理所当然!他没好气的答:“处理公事,以及忙我的38E!”

    噗嗤!温欣再忍不住笑了,她亲热的挽着他胳膊:“向阳,好老公,对不起,我错了!”

    豁,这么理直气壮!错就行了?

    这边得不到回应,温欣又摇了摇胳膊,“老公,还气呢?”说着扁嘴,“再生气,就长鸡眼的!”

    “那是说谎会长鸡眼好不好!”

    “所以啊,你说谎了,其实你心里早就不气了!”

    一句话,那眼看着转睛的脸,瞬怒,温欣真想咬断舌头算了,整个下午的努力和讨好,因为这句得意忘形的话,全玩完了。

    咕噜~

    肚子在这个时候唱了一计空城。

    她眼巴巴的瞅着他,小眼神外加扁嘴的样子,那叫一个无辜啊,最后他顶不住了。方向盘一打,车头一调,一脚油门下去,刚停的车子瞬间奔驰了起来。

    奏记粥铺,是洛夫小镇唯一一家中餐馆。

    进了门,温欣也不客气,瞧着想吃的感兴的点了四五个,然后将菜单交给一侧的男人:“我点好了。”

    向阳看了看,转交给服务员:“和她一样,尽快!”话落,拎起桌前豆浆壶,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先垫垫。”

    “老公,你真好!”

    这小-嘴,甜得抹油了?向阳老神俱在的端着不理会,服务员跟着很快上菜,两份开胃粥和两个小凉伴以及一份温欣钟爱的西湖醋鱼。

    她夹了一块,呼呼热气,送到向阳嘴前:“老公,尝尝,酸酸甜甜的,可好了。”点餐的时候,她没想到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居然还能吃到这道菜。

    “筷子沾口水了。”

    温欣瞪眼,这是嫌弃她脏啊,不吃拉倒,一调头筷子直对自己,她以为这厮会拦路抢劫,哪知他理都未理,这性子当真是大变呀!玩冷酷?

    “不吃拉倒!”她气呼呼的送到嘴里,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出其不然的起身,两三步并到向阳跟前,勾了他矜贵的下颚,直接用舌头推进去。

    还就不信了,多大点事,从前吻个不停,这次不但不碰她,反而嫌弃她脏?

    恕不知温欣为自己偷袭得逞喝彩的时候,向阳才是最大的赢家。他等的不止是她的低头,还有她的讨好和伺候。

    经过她唇的鱼块,腥味尽无,酸甜中残留着独属于她的气息,滋味很正,或许回头他该给厨师发奖金了。

    那边,温欣见他不但没吐出来,反而嚼了两下,咽了!而且她还坐在他的腿上,他都没有拨开,他终于不排斥她了。

    温欣耍赖般的勾着他的脖子,趁机讪讪的问:“好吃吗?”

    向阳回味了下,点头:“凑合吧!”

    明明很享用好不好,温欣也不点破,再问:“那不气了?”

    “不行!”推了推腿上的她,不但没推下去,反粘得更紧了,忍着心底喜滋滋的美意,向阳咳嗽了下,“那你发誓,发誓以后无论遇到任何问题,任何矛盾,都不能先入为主的自认,自想又或是听谁说!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懂!”温欣撅了撅嘴,胡子一大把了,还玩初中生的发誓,不过想归想,唠叨归唠叨,她还是依言发誓,末了,揽着他的脖子:“那向总,我都发誓了,那么您老呢?”

    “老?我很老吗?”才大六岁好不好,顿了顿,他也学着她的样子,郑重的发誓,誓言末了他捏住她的下颚,低头靠近,停在她唇上一指的距离。

    “温欣,答应我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有疑惑,都要问过之后,再做决定,不要随意轻言离开,听到没有!”

    他的嗓音低低哑哑的,喷出的热气,含-着一股醋鱼味儿,略长的胡渣挠得她痒痒的。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刷着他的脸。

    仰头迎上去的同时,轻低:“听到了。”

    ******

    饭饱情浓,离开餐厅前,她想打包带回去给妈妈、给婆婆尝尝,却不想人家直接吩咐送到家门,也就是那一刻才知道,她居然是这家粥铺的老板娘!

    挽着男人的胳膊,赤脚踩着软软的细沙,她乐得像个孩子,时不时的捡着贝壳,调皮溅他一身。微风一吹,本就金光闪闪的海面,更加波光鳞鳞。

    她笑:“向阳,看看,海鸥!”

    “猪头!”24岁了,难道没见过海鸥?

    对此,温欣不以为然的继续围着他转圈,最后晕在他的怀里,晃脑的疯笑:“啊啊,向阳,转起来,你转起来了!”

    “别闹!”向阳皱着眉头,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这女人时不时的过来撩-拨一下,当真以为他是圣人吗?能坐怀不乱?

    对此,温欣才不管呢。

    她玩得正欢!妈妈找到了,两人误会解除了,等再回国见弟弟就好了,圈着他的脖子,小-腿一勾,她就挂在他的腰上:“老公,抱我跑两圈!”

    “不跑,你重死了!”

    “一百斤你就抱不动了,不行了?”

    “不行了?你试试!”奔跑起来的同时,揽紧她的腰-肢,不给她任何跳下来逃跑的机会,笑声和深浅不一的脚印在金黄色的沙滩留痕时,顷刻间被浪花打散。

    他抱着她,每次迈腿和颠簸的时候,那苏醒已久的帝王蕉总会渐长再变大,呼吸加粗间,他声线极度黯哑的说:“温欣,我们去车里!”

    “去车里呀!去车里做什么?”她装无知的吐舌,动了动身子,惹得一阵闷哼,直接调头奔向不远处的车子。

    夕阳光下,那车黑色的兰博基尼好像在频频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