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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唐鹤涵面无心绪地开腔。
“还有，那报纸上刊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又让水翎羽留在你身边？你这是死一次还不够啊？别觉得我是在针对水翎羽，她和她那个妈是一个德行，只会装可怜来迷惑男人。有我这个前车之鉴，还有你差点丧命，都不足以让你提高警觉，还要和水翎羽在一块儿么？”
唐鹤涵过于冷静，唐吉复过于激动。
如此情绪的反差，只会显得两方差距更大。
“这是我的事情。就算水翎羽是这样的人，你也没有资格过问。”唐鹤涵眸光冷冽。
“我没有资格过问？那谁有资格过问？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你别忘记了，你妈最后病死到底是谁害的？是安落心，如果不是她……”
“不要再和我提以前的事！”唐吉复话还没有说完，唐鹤涵低吼，手在茶几上猛烈扫过。
茶几上的杯子装饰品全部飞了出去，摔在老远的坚硬的花岗石上，小碎片四溅。
唐吉复吓一跳。
被吓住的不止唐吉复，还有站在楼梯上的水翎羽，脚步往后趔趄了下，脸色灰白。
唐鹤涵立刻抬头，看到了上方的水翎羽，脸色顿了下。
水翎羽想掩饰自己已经来不及，转身就跑，跑向自己的房间。
却发现房间已经被上了锁。
水翎羽都不敢去唐鹤涵的房间，依靠着门滑坐在地上，紧紧地缩着。
她是不是忘记了，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如此安逸地留在大哥身边？
曾经，永远都是带着伤痛的过往，阴霾密布的。
她没有忘记，大哥也不会忘记。
她甚至不知道，那样的过往手动式的埋藏在心底，那是怎样的滋味……
低垂的视线里，是皮质的黑色拖鞋。
水翎羽的羽睫轻颤，泪水映在眼眶里，剔透而无助。
“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唐鹤涵俯着问。
“可不可以把门打开？我想住在这里……”水翎羽声音带着颤抖，呜咽。
“不可以。”唐鹤涵蹲下，手背贴上那细嫩的脸蛋，随即一滴眼泪砸在他的手指上。
滚烫，黑眸微动，凝视着流进指缝里的液体。
水翎羽转开脸，挥开唐鹤涵的手，又有些胆怯地身体往后退缩，似乎要将自己的身体挤进门里面去一样。
“难道刚才发生的事情还不明白么？有些事情，难道掩盖起来，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么？不是那样的……”水翎羽躲不开唐鹤涵的身影的笼罩，躲不开那鹰锐的凝视。
站起身，就要离开那难以承受的压迫。
可刚趔趄着跨出两步，就被一把钳住手腕，扯到了唐鹤涵的面前。
抬起的脸，饱含泪水的眼被迫地撞入那双深邃沉静的黑眸里，瞬而颤抖。
“大哥说过，以前的事不要再提。”唐鹤涵不带情绪地说。
“可是它存在，谁也不能抹去……”水翎羽痛苦地落泪。
不要再提？那么死去的人呢？
大哥的恨呢？
不是没有，而是没有发作，梗在两个人的心底，没有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