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让丽夫人给她换月经带

雨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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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膳过后,白心染趴在床上,手指无聊的抠着身下丝滑的床面。这都好几天了,她都没出过房门,日子比那些坐月子的女人还过得憋闷。

    可看着在桌边认真办公的男人,特别是桌上那一本本奏折,到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人家为了她都把睡房变成办公室了,她还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她无聊得快发霉了?

    丝滑的床单在她指甲不断的戳挠之下,眼看着都快出现一个洞了,而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血影的声音。

    “启禀爷,老夫人来了,正在大厅里等您过去。”

    手中的墨笔并未放下,只是顿了顿,男人掀了掀眼皮,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子清冷:“带老夫人过来。”

    血影应了一声‘是’后离开了。

    白心染愣了愣,随即扯住被子把头蒙住,婆婆来了,装死得了。之前她就对这所谓的婆婆无感,自从知道这邱氏是个老处女后,她更是无感。

    但她知道,只要邱氏的秘密不被揭穿,那在名义上,她就是自己的婆婆。再怎么不待见,也得接受人家的到访。

    床上女人的举动,让偃墨予无声的叹了口气,想到什么,他眸光突然黯沉起来。

    他知道她是在逃避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可是看着她这般摸样,他心里极为不乐意。他想,或许他该让她提前‘恢复正常’了。

    免得有些人不识好歹,一味的欺软怕硬!

    没多久,血影推开房门,邱氏走了进来,跟着她一同进来的还有花容月貌的丽蓉。

    “母亲来了?”偃墨予从奏折上抬起头,但却并未起身,而是朝血影递了个眼神过去,“给老夫人看座、奉茶。”

    看着桌上那小山高般的奏折,再看了一眼床上鼓鼓的一团,邱氏微微蹙眉,不过也没说什么,血影端来软凳,她也沉默的坐了下去。

    “贱妾给王爷请安。”丽蓉在邱氏坐下之后,弯膝福了一礼,那嗓音温柔得似一江春水,要有多柔有多柔,要有多腻有多腻,要有多媚有多媚。

    其他几人听着是什么感觉不知道,但蒙在被褥里的白心染听了那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今日的丽蓉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娥眉杏眼,腮嫩如脂,朱唇性感,薄衫裹身,不管是妆容还是身段,那美中都带着几分诱惑人的妖娆。特别是那双精心描绘过的杏眸,温柔深情,似春水在里面流淌,此刻正饱含羞涩的半垂,似乎随时等待着某个男人的爱怜。

    可惜,某个男人在邱氏坐下之后连眼皮都没再掀过,更别提正眼看了。冰冷的声音自他薄唇中溢出,不带任何感情v色彩--

    “起来吧。”

    丽蓉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抿了抿唇,温柔的站到邱氏身后,一双美目一直都留在那冷漠的男人身上。

    邱氏接过血影奉上的香茶,抿了一口,才开口说话。

    “予儿,母亲听闻这几日染儿身子不适,可有请大夫来看过?好些了吗?”

    因为她的话,几道目光齐齐的落在床上那鼓起的被褥上。

    一丝冷意从偃墨予眸底划过,抬头,他对邱氏淡淡的点头:“谢母亲关心,染儿身子抱恙如今已是好了不少。”

    邱氏叹了口气:“母亲知道你爱妻心切,可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才行。你瞧瞧你,连处理公务都寸步不离,这般下去,母亲真怕你身子骨吃不消。”

    偃墨予抿着唇,并未答话。

    邱氏斜眼扫了一眼身后的丽蓉,严肃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慈爱:“母亲可是关心你,你可别嫌母亲太唠叨。毕竟我们偃家还得靠你才能支撑下去,你可不能把自己身子给累垮了。母亲瞧着你这里连贴心做事的人都没几个,这怎么能行呢?以往你嫌人多闹杂怕影响到处理公务,可如今你院里多了个需要照顾的人,怎么说也该多让几个贴心的人留在这里伺候你们才是。”

    邱氏一边说着一边留意偃墨予的反应,见其并未有任何不喜之色,于是顿了顿又接着道,“你是男子,就应该以大事为重,这照顾女人的事哪能需要你亲力亲为的?这说出去,对你的名声也有损,实在是不妥之举。母亲这般说,不是对染儿有何意见,只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这才不得不过来提点你一些罢了。染儿这孩子,母亲看在眼中,也是心疼、怜爱的……你看我今日特意将丽蓉带过来,就是想让丽蓉留在这边,替你照顾染儿。她是你的妾室,照顾染儿算是理所应当的事,而且她是女子,怎么的也比身为男子的你细心些吧?”

    不等偃墨予开口,丽蓉从邱氏身后站出来,朝偃墨予温柔的行了一礼,柔声的说道:“王爷,贱妾得知王妃姐姐身子不适,也很是担心。贱妾愿意留在主院伺候王妃姐姐,恳请王爷莫要拒绝贱妾的好意。贱妾一定尽心尽责的伺候好王妃姐姐。”

    邱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和蔼的附和道:“予儿,难得丽蓉有这片诚心要为你分担劳累。你就允了吧?母亲知道你不喜欢人多噪杂,也就不另外多派人过来了,想必以丽蓉的贴心和懂事,应该不会让人失望才对。”

    偃墨予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垂敛,并未投向对面一唱一和俩女人身上,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冷滞,让人沉闷又压抑。

    邱氏蹙着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垂眸似在沉思中的男人。

    丽蓉更是紧张的在袖中掐起了自己的手心。其实让她来伺候那个废物,她是百般不愿,可是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一个近身接近王爷的机会。她又怎么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呢?

    反正那女人听又听不到,说又不会说,她不过就是做做样子伺候她罢了,若是找到机会,她定是要好好整整这个废物女人。

    霸占了承王妃的位置不说,还独霸着王爷,让她们一群女人全都独守空房,一具破身子罢了,如今居然还让王爷亲自守着她,凭什么?

    这废物比街边的乞丐还不如,凭什么与她们争王爷的宠爱,还独霸王爷这么久?!

    空气似乎在渐渐的凝固,良久过后,男人抬眸,目光清冽,毫无半点情绪显露,看向邱氏,薄唇轻启:“母亲的好意儿子替染儿收下了。主院正好缺名丫鬟,既然母亲如此体恤儿子,儿子自然不会拂了母亲的好意。就让丽容留在主院吧,以后血影负责白日值守,她则负责夜间值守。”

    邱氏似乎很满意,连严肃的神色都变得柔和起来。“既然我把人留在主院了,需要如何安排予儿自己做决定就可。”

    丽容从方才的忐忑不安,到此刻,心中已是狂喜不已,一双水眸激动得看向对面风华峻峭的男人。

    王爷让她值守夜晚,那以后……

    就比如王妃身子不适的这几天,她岂不是就有侍寝的机会?

    想到此,丽容脸上染上了一抹娇羞,水眸中也充满了期待,恨不得朗朗白日赶紧过去,让天黑提早到来。

    邱氏在房里,慈爱的叮嘱了一些话,又坐了一盏茶时间,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说好让丽容值夜班伺候白心染,血影按照偃墨予的指示将丽容给带去了下去,让她回自己的院子里收拾好东西搬过来。

    丽容自然是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等房间安静下来。

    白心染气恼的一下掀开了被子,露出她憋红的小脸。抬眼,就看到男人眼角上扬,含笑的站在床头看着她。

    她冷冷的闭上眼,转过身背对。

    “可是生气了?”她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偃墨予想猜不准都很难。坐在床边,他长臂将她捞到自己怀里,以指代梳替她梳理起有些凌乱的发丝。“可是在怪我没有将人撵走?”

    白心染心口闷痛闷痛的,一想到那些女人或许跟他有关系,她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难受,甚至很想甩开他,一走了之算了。

    “知道我介意她们的存在,为何还要将人留下来?嫌我烦想要换新人就明说,我不会霸占着你这地儿,随时离开都没问题。”她不是矫情,她是真心想要走。饶是他对她再好,她也没法接受他跟其他女人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

    之前是因为那些女人并未出现在她面前,她可以忽略,可以当她们不存在,可现在要她时时刻刻去面对这些女人,随时都被提醒他不属于她一个人,她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

    听到她动则就要说离开,偃墨予沉下了脸,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子气。

    想着她这几日身子不适,摸着她冷漠的脸颊时,他又忍不住的软下了语气,认真道:

    “在你心中,我就是如此不值得你信任?”

    白心染闭上眼,不打算与他争执。这种事关原则的事,她只要一个结果,争执什么的不是她的作风。

    “你以为我将人放在主院,是为了让其他女子作陪?”

    “……”

    看着她一副逃避摸样,偃墨予好气,可是又不敢随意向她撒气。这女人乖起来的时候还算善解人意,可要是拗起来,那就是一头倔牛。

    抬起她削尖的下巴,他一口咬在她红唇上,逼着她睁眼看他。

    白心染咬着牙睁开眼,眼底有着怒意,甚至还带上一丝冷漠和疏离。

    两人自上次吵了架之后,这才好了没多久,偃墨予自然不会让她再裹上那层陌生疏离的外衣。

    眸光放软,他认真的凝视着她,低声道:“母亲这个人,想必你也看得出来,若是今日我拒绝了,明日她或许又会想些法子让人接近我。与其这样,为何不顺着她先答应下来?我同你说过多次,那些女人与我毫无关系,为何你总不信?”

    白心染冷冷的瞪着他:“我吃醋,难道也不行?”

    偃墨予哭笑不得。“哪有人吃醋动不动就要闹分离的?”

    “我就这样,怎么了?!”冷哼一声。

    偃墨予气恼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上次你离开是我有错再先,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你若再动不动就起离开的心思,我定是不会饶你!”

    白心染仰高了下巴,迎视着他:“怎么,你还想用暴力不成?”

    偃墨予险些被她气乐了,捧着她的脸直接将薄唇覆盖了上去,汲取着她檀口中的一切,直到蛮横的将她吻得喘不过气,他才抵着她的额头沙哑的呢喃:“别因为心中不快就将我踢出你的周围,行么?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当真一点都不信任我?”

    白心染低下了头:“我从未说过不信任你,只是……”顿了顿,她抬头,目光清澈的看着他峻峭的脸,“如果我身边也有一些男人对我有意思,甚至也千方百计的想爬我的床,那你会怎么想?”

    偃墨予黑了脸,咬牙:“我会将他碎尸万段!”

    “那就行了,你都想杀人了,那你觉得我该怎么面对那些对你起心思且千方百计想爬上你床的女人?”

    “……?!”偃墨予再一次哭笑不得。这女人,故意刺激他是不?!

    大掌轻轻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他突然沉冷的说道,“那些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要杀要刮,随你高兴。”

    其实白心染只是想让他表个态,哪知道他会说出这么一句冷血的话出来。顿时嘴角抽了抽,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好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的身子,别动不动就置气,知道么?”见她终于缓和了心情,偃墨予将她平放在床上,又替她掖好被子,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让血影把药送进来,你喝下之后睡上一觉,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白心染点了点头。这几天,他虽然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可是他也是没有空闲的。看得出来他很忙,有时候一坐就是半天时间屁股都不挪一下。

    她也是有过工作的人,体会得到工作时的那种状态,自然不会有事没事就去打扰他。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晚膳过后,白心染刚想说要沐浴清洗身子,就见一名身着彩色薄纱的女子推门而入,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眼眸说不出的妩媚,从头到脚,从骨子到皮相,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妖精降临似地。

    见到丽容出现,白心染这才想起下午的事,差一点她就以为外面是血影,还准备开口喊人了。

    丽容首先看了一眼床上的白心染,一闪而过的冷意从眼眸中划过之后,她缓缓的朝桌边的男人走过去。

    那身姿婀娜柔美,薄薄的纱衣似乎都能看到里面艳丽的肚兜,要性感有性感,要妖娆有妖娆,总之别提有多勾魂了。

    “王爷,可是需要沐浴,贱妾已经替您准备好了热水,不如就让贱妾伺候您吧?”温柔的嗓音似乎能腻得出油来。

    偃墨予从奏折中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床上那带着冷气的小背影,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他朝丽容冷声道:“将热水送进房。”

    闻言,丽容大喜过望,赶紧应声出了房门。

    片刻后,只见她妖妖娆娆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俩名男仆,其中一人提着一桶热水,另一人则扛着一只沐浴用的大木桶。

    看着三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门,偃墨予周身顿时笼罩了一层寒气--

    “站住!”一声叱令,寒彻刺骨。

    一女两男都受惊的停下了脚步,特别是那两名男仆,顿时放下手中的东西,‘噗通’跪在地上。

    “王爷息怒。”看着主子骇人的冷脸,两男仆齐声哀道。

    “谁让你们进来的?”目光无情的扫过两人,偃墨予沉冷的问道。

    “是……是丽夫人。”其中一名男仆指着一旁的丽容,身体有些哆嗦,“丽夫人说王爷您要沐浴用水,就让小的们送热水进来。”

    “滚出去!”无情的责令声响起。

    两男仆吓得脸色发白,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赶紧退出了房门。

    看着男人突变的冷脸,丽容心里发怵,可还是壮着胆子柔声问道:“王爷,出何事了?为何这般生气?”

    男人冷眼凌厉的扫过那张妖娆妩媚的脸,寒意自喉间溢出:“你自荐到主院为奴为婢,本王将机会给了你,但不是让你过来当主子的。若是连如何伺候人都做不好,那就滚回老夫人那边去!”

    “王爷……”丽容脸色苍白,眼眸瞬间蓄满了泪。

    “滚出去!将热水倒掉,本王要你亲自去火房将热水取来!”男人的命令声冷漠而又无情。

    大颗大颗的眼泪突然从丽容的眼眶里滑落,她咬着唇,颤抖着身子,压抑而委屈的应了一声‘是’后,吃力的将那一桶热水提了起来。

    这些年虽然她在承王府地位不高,但作为妾室好歹也是被丫鬟伺候惯了的。突然一下要她做这些体力活,这哪里是她能做好的?

    提着盛满热水的木桶,不仅木桶摇摇晃晃提不稳,就连身体也跟着一摇一晃,好不容易挪到了门槛边,突然被绊了一下,顿时只听‘啊’‘哗啦’‘哐当’的声音传来--

    热水溅了一地,木桶在地上滚了两圈,整个房门口,突然就跟涨大水一般,淹湿了好大一片,且还不停的朝房间干净的地方流淌,而女人则是狼狈的趴在地上--

    “废物!”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限你一刻钟之内,收拾干净,否则别怪本王下令将你拖出去斩了!”

    趴在地上的丽容脸上已经泪痕一片,说不出的委屈在心中堆积,此刻,脚上崴伤的痛意根本比不过心口传来痛意,听着男人无情的嗓音,她连泪水都来不及擦,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木桶带着委屈一拐一拐的跑远了--

    “噗!”听着脚步声远去,床上的白心染这才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她知道这男人不是好人,在白府那晚,他下令让血影将那些杀手的头割下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很狠。

    虽然狠得让人恨,可是……她却喜欢死了他的这股狠劲儿。

    听着她在床里头的笑声,偃墨予冷若覆冰的脸这才逐渐的柔和起来,从桌边起身,他走过去,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可是高兴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哪里还有半点方才冷漠无情的味道,带着一丝调侃,他伸手将女人给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白心染看着他,实在忍不住,索性笑了出来。“你也不怕别人说你不懂怜香惜玉?”

    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自然绽放的笑容,看着那如新月般的眼眸,他扬唇轻声道:“为夫只想怜你,只想惜你,他人与我无关。”

    白心染撇嘴笑了笑:“没看出来哈,你还是个油腔滑调的主。”

    偃墨予瞪眼:“就知道贫嘴。”

    两人在房里打情骂俏、你侬我侬,好不愉快,直到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们的房门,白心染才收住笑容,乖顺的窝在男人怀中。

    丽容提着一桶热水踉踉跄跄的走进房门,将之前男仆扛进来的浴桶挪到靠墙的位置,已是满头大汗的她又吃力的将热水倒入了浴桶之中,做完了这些,她又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巾开始跪在地上擦拭着地面的水滩。

    或许是她终于明白了来主院的任务,做这些事时,竟然从头到尾都没出一个声,且一副毕恭毕敬、小心谨慎的摸样,低眉顺眼的让人看不到她的情绪,给人感觉就是一个惟命是从的下人。

    当然,如果把她那身妖娆清爽的衣裳忽略掉的话,可能就更像下人了。

    偃墨予正眼都没给她一个,将白心染从腿上放下,径直去了浴桶边,试了试水温,没说什么,回过身又去床边将白心染给抱了起来,伸手替她脱起衣物。

    “杵着做何?还不将门关上!”冷冽的声音是朝着房门口的女人说的。

    丽容咬着唇,将房门关上。

    这几天,白心染都是这么被伺候的,虽然屋子里多了个女人,但作为一个曾经穿着比基尼游泳、去过公共澡堂洗澡的现代人,在同是女人的丽容面前,她也没什么羞涩感。

    被偃墨予放进热水中,享受着他的服务,在丽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时不时的拨弄挑逗,她总会咬牙怒瞪,顺便抓住那只胡作非为的手狠狠的掐上一把。

    私下,两人玩闹够了,偃墨予才将她从水里抱出来,细心的为她擦拭干身子后,他突然冷脸朝着门口那个一脸羡慕嫉妒恨的女人命令道:“王妃来了葵水,去将女子用的东西取来,替王妃换上!”

    闻言,白心染头偏向一侧,嘴角狠抽。“……?!”

    想拒绝,可是她又不好说话。

    而丽容则是铁青着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王爷竟然要她去给那个女人换女人葵水用的东西?!

    抬头,她一双美目染上了水雾,似是不确定的看向了偃墨予,当透过眼中的水光看到男人犹如冷面罗刹的脸时,她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抑制着哽咽的声音,走到墙角放衣柜的地方,翻找起来。

    平日里,白心染的东西都是血影在给她准备,且一切东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就连女人用的月经带,都是血影亲自替白心染做的,因为白心染这几日葵水多,她还用心的准备了许多,以备白心染随时可以换上干净的。

    好在血影准备充分、收拾得也妥当,丽容很快就将月经带找了出来,拿到了白心染面前。

    “替王妃换上!”偃墨予冷脸命令道,许是为了避免尴尬,他起身背对着两个女人。

    白心染在心里都笑得快要打滚了。她发誓,这绝壁不是她的意思!

    她绝壁没有想过要恶搞,更没有要故意羞辱这个女人。

    不过,当她伪装得纯洁无辜的眼睛对上丽容突然变得阴狠的神色时,她突然就推翻了心里的想法,心中顿时充满了冷意。

    此刻的丽容见男人背过身去,脸上的委屈虽然还在,可那目光却凌厉起来,泛红的眼眶中,眼珠子瞪得鼓鼓的,带上了几分狰狞和毒辣,就似要吃人的女鬼一般。

    这一幕,让白心染险些一耳光给她甩过去。

    他妈的这女人自己犯贱,穿着这么骚包的跑来勾引他男人,她都没开口骂人呢,这女人居然用这种表情对着她,真他妈当她是白痴,以为她好欺负?

    原本她还想着看这女人方才那么委屈的样子要不要放过她让她回房去休息,没想到这女人背着她家男人,居然对她放毒光。

    这可是她自荐跑来当下人的,没人强求她来,现在露出这副吃人的女鬼样,尼玛,敢在她面前装逼?

    看姐不玩死你!

    心里冷哼着,白心染面上越加懵傻起来,还试图伸手去抢丽容手中的月经带。

    丽容不着痕迹的将白心染的手挥开,此刻的她心里何止是羡慕嫉妒恨,简直就是恨不得立马将眼前的废物给杀了。特别是看到白心染脖子上和胸口上深浅不一的暗红色印记时,她心里更是像吃了毒药死的,浑身都仿佛在冒毒气,恨不得立马将眼前的废物给毒死。

    为何她身上就从来没有这些印记?

    她明明被王爷宠幸过,为何她从来就没发现自己身上有这种印记?

    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丽容赶紧收回思绪,觉得此刻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忍着心中各种愤怒和屈辱,她弯腰替白心染将月经带系好,就在她直起身时,猩红的眼底瞬间浮出一丝狠色,只见她将自己细长且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朝着白心染的用力的划了下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现在做不到除掉她,那就让她狠狠的痛吧!

    只是,当她指甲深入到白心染肌肤时,突然一只脚猛得踹在她胸口上,那力道强劲而猛烈,让丽容不仅没半点防备,且整个身子都被踹飞了出去。

    “啊--”丽容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声,随即被摔到地上,痛得她蜷缩起了身子。

    偃墨予回头,视线刚好落在白心染正要收回的大腿上,看到那白皙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血印子,他眸孔骤缩,顿时凌厉的看向摔到地上的女人。

    “该死的,你竟然伤她?!”

    对上那双骇人的冷眸,感受到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丽容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来不及顾身上的疼痛,赶紧哭泣的求饶起来。

    “王爷恕罪,贱妾刚才不小心碰着了王妃姐姐,哪知道王妃姐姐突然用力就踹了贱妾一脚……王爷,贱妾好疼啊……”

    不敢看男人骇人的神色,丽容掩面痛哭出声。

    此刻,偃墨予连杀人的心都起了,更别说会去管她疼不疼了,一把将白心染给抱了起来,看着那张小脸上隐忍的愤怒,他将她头按在自己胸口,冷冽的黑眸射向了地上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

    “给本王滚出去!”

    男人无情的低吼声,让丽容心都颤了起来,特别是看到那黑眸中迸发出来的杀意时,她哆嗦着身子,忍着心口被踹了一脚的疼痛,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嘶--”等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时,白心染这才放开紧咬的牙齿,抽了一口冷气。

    好阴险的女人!

    乃是极为敏感的地方,那女人在她大腿上划了一道,虽然划得不深,可却疼痛无比。

    看着她皱眉咬牙隐忍的样子,偃墨予心里气得直拿她撒气:“装吧装吧,你就使劲的装,这就是你装出来的结果!”

    真是气死他了!

    她要是不伪装,别人怎么会把她当傻子一样的欺负?

    她要是不伪装,这会儿可以直接对那女人动手!

    她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嘴上虽然骂着,可到底是心疼,取了一张白布,他撕成碎块赶紧给白心染包扎起来。顺便将衣物一件件的给她穿好,然后就要起身去门外--

    看着那张臭到想杀人泄愤的脸,白心染赶紧将他拉住。

    “别去。”她知道他现在出去是想杀人。

    偃墨予回头瞪着她。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你别这般瞪我行不?又不是我主动招惹她的,你跟我撒什么气啊?”

    “你还敢说?!”重新坐回床上,偃墨予将她给拧了起来放自己腿上,手掌朝她屁股上拍下去,冷着脸恨道,“若不是你非要这般伪装,她会对你下手?”

    白心染将他手掌抓住,与他对瞪:“你还打?不知道越打我那东西流得越多啊!”

    闻言,偃墨予当真不敢再下手了,抱着她的手也放松了力道,将她身子板正,他有些不解气的低头在她唇上咬了起来。

    末了,他突然问道:“刚才为何不一脚将她给踹死?”

    她的腿脚功夫他可是领教过的,若是她再多用几分力道,相信对方绝对活不了。

    白心染撇嘴:“我倒是想弄死她,可是我若把她给踹死了,你母亲还不得找我算账?估计最少都会将我撵出承王府。”

    偃墨予因她的话黑眸中划过一丝冷色。

    “好了。”白心染认真的看着他,“你先别气了,我又不是真傻,那女人想背地里对我动手脚,我下次肯定不会让她占便宜的。你赶紧去洗洗,早点睡觉了。”

    偃墨予拿她没法,瞪了她两眼,准备离开,突然见她捂着小腹面露痛色,他赶紧将她平放在床上,大掌替代了她的小手,缓慢的给她揉起来。

    “可是又犯疼了?”

    白心染皱着眉头点头。或许是刚才那一脚的缘故,让她小腹又隐隐的抽痛起来。

    “忍着些,我让血影再去熬贴药。”将被褥替她掖好,偃墨予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白心染没阻止,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她发现自己似乎一点话语权都没有。那男人就好似她会随时没了性命一般,紧张得让人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为了治疗自己的女人病,她也是极力的配合,也想早日把身体调理好。所以他说什么她都乖乖的照做,就是不知道自己这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正常。

    其实月经量多量少她都不在乎,让她最囧的就是月经不准时的问题。别人的‘姨妈’一个月来一次,她家‘姨妈’是想来就来,根本连招呼都不打,之前在茅山村她是一个人,那种窘状倒也没人看到。

    可是现在在她周围有这么多人,特别是一出门,四处都是侍卫,各个还都是男人。好在那天她是在书房,要是在众多侍卫面前,忽然哗哗的就流一滩血出来,她想,这辈子她估计不用出门见人了。

    躺在床上神游,直到偃墨予带着血影进入房间,白心染才返回现实。定眼一看,血影身后还跟着委屈可怜的丽容。

    她由着偃墨予将她扶起身,然后喂下那苦涩的药汁。

    余光瞥到丽容委屈但隐约带着不甘心的神色,她心中划过冷笑。

    转过头,她突然捂上了自己的肚子,用手做了一个喂食的动作。

    不等偃墨予开口,血影冷眼看向自己身后,冷冰冰的说道:“丽夫人,王妃肚子饿了,有劳你去厨房给王妃做些吃的。”

    闻言,丽容有些愤怒的瞪着血影。一个贱婢,居然敢命令她?!

    见她不为所动,偃墨予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同样冷冰冰的斥道:“还杵着做何?等着本王将你处斩吗?!”

    丽容眼眶中又蓄满了水雾,那委屈的摸样就似一个被虐待的小媳妇,可惜,在场的几个人没有一个有同情心的。

    白心染只当看笑话。

    偃墨予是恨不得立马将这女人给处决了。

    血影不用说了,那是对谁都没好脸过。

    不得已,丽容只能离开,往厨房而去。

    “血影,去盯着。”待丽容的身影离开房间,白心染赶紧朝血影递了个眼色。谁知道那女人会不会在吃的东西里下药?!

    “是。”血影面无表情的退下。

    等人都走后,偃墨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个油纸包放在白心染面前,打开,是几块松软的糕点。

    她勾了勾唇,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捻起一块送到自己嘴里后,又捻起一块送到男人唇边。

    偃墨予摇了摇头。

    白心染扳着他的下巴,强硬的给塞到他嘴里。

    看着男人皱眉像吃大便的样子,她不由的觉得好笑。

    嘴里的苦涩被甜腻代替,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起来。手掌捂在自己小腹上,她躺下身子,挑眉看着男人:“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

    她觉得挺像的!

    闻言,偃墨予目光微微一沉,抿了抿薄唇,他视线落在她小腹的位置。沉默半响,突然低声询问道:“染儿,你可愿为我孕育子嗣?”

    呃……

    白心染突然闭上嘴,有些后悔说刚才那句话。

    就她这身体状态,要怀上孩子,似乎不大容易吧?

    这个落后的社会,她没法知道自己月经不调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的,是因为内分泌失调还是因为内外xx器官病变异常,或者是xx发育不完整……

    她现在根本没把握自己会像正常女人一样能怀孕生子。毕竟身子骨差,这是事实。

    因她沉默,偃墨予俊脸沉冷了下来。

    白心染回过神,看着他臭烘烘的脸,抬手抚上了他的下颚,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没说我不想生孩子。”

    闻言,偃墨予微微一怔,随即眸色一亮。

    不过白心染却接着说道:“不是我不想生孩子,而是你也看到我的身体状况,我怕我……”

    嘴巴瞬间被一只手掌捂住。“什么都别说,只要你愿意为为夫孕育子嗣,不管你身子有何问题,为夫都会想办法为你医治好。”

    说不激动是假的,此刻,他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了。什么都不是问题,只要她愿意为他诞下子嗣,这就足够了!

    白心染好笑的将他手掌抓下来,从那张由沉冷变成激动的俊脸上,她突然有些明白过来。

    这男人,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她没穿越过来之前,已经26岁了。虽然她现在这具身子也就20岁,可也算古代的大龄青年了。不管怎么说,对于一个孩子的到来,她心理已经有承受能力了。

    都结婚了,有孩子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她怎么可能会拒绝生孩子呢?

    她现在只愁自己到底能不能怀上,其他的倒没去多想。

    得知她的答案,偃墨予算是彻底的放了心,现在他唯一想的就是赶紧将她身子调养好,然后自己多努力一些,说不定明年府中也就添人了。

    。。。。。。

    厨房里

    血影木桩子似的站在门口处,冷眼一直都盯着某个女人,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正大光明的监视会引来对方的不满。

    她面无表情且眼神冷漠无情,浑身上下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让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丽容想抓狂却又不敢与她发生冲突。

    好在她平时也要到梨园伺候邱氏,厨房里的活计多少也会些。只不过此刻就她一人,连个打下手的人都没有,不但要自己生火,还得做出食物,她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我说你杵在那里做何?还不赶紧过来帮帮本夫人!”这该死的贱婢,看着她在这里忙活,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丽夫人,现在是夜晚,小的不当班。”

    “……”丽容险些吐血,“那你还不赶紧滚回去睡觉!”

    血影冷冷的睨着她:“小的负责监视你,以免你在王妃食物中下毒。”

    能把目的说的如此直白的,当今世上怕也就只有血影一人了。

    丽容咬着牙,气得都想将那一锅滚烫的水泼在血影冷冰冰的脸上了。这卑贱的丫鬟,居然敢如此狂妄不羁!

    掐着自己的手心,她是忍了又忍,才将心中的愤怒给压下去。

    说服自己不要去理睬对方,她索性不再开口,咬牙切齿的忙活起来。

    背对着血影,她正要将一大勺盐放入锅中,突然冰冷的嗓音就在她身后响起:“丽夫人,若是王妃被咸着了,想必王爷会废了丽夫人的一只手。”

    丽容目光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盐,顿了顿,撒入锅中的量少了一半。

    。。。。。。

    寝房里内

    看着素得让人毫无胃口的面条,白心染在丽容将食盘递到面前时,突然皱眉抬手一挥,直接将食盘给掀翻,不知是她下手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还是丽容霉运当头,食盘中的精致瓷碗被打翻不说,还刚好翻在了丽容的胸口上,顿时,她左侧高耸的地方被面汤浸湿不说,那热乎乎的汤汁穿过薄薄的纱衣和肚兜,将她烫得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狼狈的跳脚——

    “啊——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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