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卷入政治

权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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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郭暖的体质特别的好,自从太子李适来的第二天,郭暖已经可以拄着一条拐杖下床慢步了,这一切让治疗他伤势的太医目瞪口呆。

    “奇了怪了,老夫从医五十余年,治疗过无数病患,还没见识过骨折痊愈那么快的人,郭驸马真乃奇人也!”

    脸容像是老树皮般布满褶皱的太医一脸讶异,看到郭暖生气勃勃地一二一拄着拐杖在院子里蹒跚给力慢步,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呵呵,还不是太医的医术堪比华佗在世啊。”郭暖一开始也是对自己伤势的恢复速度暗暗吃惊,不过能很快恢复伤势这倒让他很开心。

    郭暖一时有些科幻的意识,只好这样解释到自己身体出现的怪现象:嘿嘿,也许是穿越人的灵魂经过时空急剧回溯变幻越发变得强韧,连带着附身的肉身体质也得到了强化了,这种超科学的推理也可能啊。

    郭暖喜欢一人在清晨或者是黄昏时在风景优美的僻静地方散步,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一个习惯。

    性子有些在倔强的他,刚能拄着拐杖行走的第三天,便不顾大家的好心劝阻,一人磕磕碰碰地走到杏园透透气。

    杏花的花期很短,大概只有那么七八天,那天在杏园里看到了一派花团锦簇的盛景,如今已经变得惨败不堪,绝大部分花瓣飘落枝头,只留下散乱的那么几片花瓣,它们孤零零的挂在树梢,颜色也由粉红变得枯黄黯黑。

    “美好的事物总是保留的那么短暂呐。”郭暖一瘸一拐的走在杏花园林里,看到残败的风景不由感慨了一生。

    好似自从经历了鱼令徽的事件以来,郭暖的心境也稍稍发生的微妙的变化。他感到有些疲惫,不仅仅是肉体上的。

    “也许轻松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郭眺的视线越过园子高高的青砖墙,望着西山那半轮通红的落日,喃喃自语。

    前天,太子李适来到他的屋里,两人交谈了一个多时辰。当李适走后,郭暖的心头一直是沉甸甸的。

    如今的郭暖已经身不由己地卷进了长安政治舞台的大漩涡了,要想做一个安逸闲适的驸马爷也不太可能了。

    李适那天的话仍然回荡在郭暖心头,伫立远视着天边一抹娇艳彤红的晚霞,郭暖怔怔发愣。

    科举考试么,李适那天已经作出了一种姿态,很明显的给了郭暖要拉拢他的一个暗示。吏部尚书颜真卿,估计不错,他是属于太子一个阵营的。

    虽然郭暖很喜欢颜真卿,但纯粹是从书法上的,如果说可以拒接的话,他到不想进入太子的阵营,郭暖不喜欢政治。

    与李适交谈的一个多时辰,郭暖仔细观察过太子,觉得他这位大舅子确实不错。但是照长安政坛这种形式来分析,朝臣应该不是和气一团,肯定有两个党派以上,不然内廷的宦官势力也就不会凌驾在不团结的朝臣之上作威作福了。

    加上宫廷里的皇储之争,各个皇子的明争暗斗,要说以往例子,皇储改弦易辙的也不是没有的。

    李适虽说是代宗的嫡长子,坐上了太子之位,但只要没登上皇位那一刻之前,个个皇子虎视眈眈,谁又能保证局势变化,一直不会改立太子呢,谁又将是下一个皇帝?谁也不知道。

    现在就连代宗皇帝也对宦官的专权跋扈无可奈何,何况是太子,李适一党应该在朝中是势力最弱小的。

    郭暖很快便得出结论。不然李适也不会郑重其事得来找他这个尚未出仕的毛头小子,拉拢着来增强太子自己的势力,以便对抗宦官。

    尚给升平公主的郭暖驸马,作为李家的外戚成员,加上父亲郭子仪是节度使,而且是为数不多忠于李唐皇室的节度使,还有郭家一直与鱼朝恩宦官势力的不和,郭暖又狠狠地得罪了鱼朝恩。

    无疑看来郭暖别无选择,要想安身立命的话,只能倒向李适那一边了,只有帮助他清理掉鱼朝恩这个共同的敌人,不然李适与郭暖谁也不能安稳。

    听说鱼朝恩派杀手在近期要刺杀郭暖,对于李适好心提醒的这个消息,郭暖倒不把它放在心上,一个刚刚在鬼门关又回来的人,无疑对生命的离世去散看得淡定的多。要说郭暖死了又活过来,也不是一回两回,心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管他呢,在天子脚下还这么嚣张,我可不愿为了躲避鱼朝恩那一对狼狈为奸的父子而窝在公主府里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郭暖无趣地踢了一脚坐落在脚下青苔上的小石子,有自言自语地朝虚空说了一句。

    抬起头,郭暖瞧见前段时间题诗的砖墙位置,不过现在只留下新砌的一堵刷白墙,原本留下的木炭诗句墙面已被升平搬走了。

    “嘿嘿,看来本驸马的诗句还挺抢手的,连那么厚的一堵墙也拆了。”郭暖随即抛却了近期的烦心琐事,瞧见眼前的景象,颇有些自得。

    郭暖寻思着自己的诗句书法深得升平的喜爱,不然也不会连同墙面也拆了,鉴于这今天升平尽心尽力为他这个驸马灌汤倒水,他颇有些感激。

    两人经历一系列事后,关系倒也渐渐有些亲近了,不再像以前碰见那样,谁也拉不下脸皮,各自装矜持,两人相处冷淡的要死,起码可以正常的说说话了。

    弯腰随手捡起一支木炭,郭暖打算着再提那么一两句诗句给杏园做个留念。

    “什么诗好呢?”郭暖托着腮思索着,抿着嘴认真地在脑子里寻找着以前学过的诗句。

    “夕阳?不错不错。”郭暖好似又有些诗意从腹中翻涌而出,举手投足间颇有些闷骚的意味。

    只见他苦思,时而浅唱低吟,时而眉头紧锁,好比一个忧愁善感的哲人,看鲜花飘散枯萎,而落泪,看流水绵延离逝,又惆怅。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刚吟完半首,不由拍手赞叹,郭暖独自一人处在香径徘徊,颇有些自娱自乐的感觉:“妙啊,妙,李商隐不愧为情圣,嘎嘎,连带着诗意也带着一股雅骚韵味。”

    郭暖想出半句诗歌,随即利索地用木炭在新的砖墙上挥毫几笔,遒劲有力的瘦金体跃然墙上,写意书法,犹如生动的图像,栩栩如生。

    “哈哈,不错,不错。”郭暖大笑几声,随即潇洒地抛开手中的木炭,转身大步流星地迈向杏园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