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口若悬河

古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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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子瑟向宋铮提出,要用三十两银子将茗儿买去。宋铮自然反唇相讥,提出要买颜子瑟当婢女。这样的话可是大胆至极,几近侮辱了。大齐朝的奴婢地位与前朝宋相仿,虽然比起以前的王朝来说,要高一些,不再是什么“贱口”。不过,奴就是奴,终究是下人。有钱人之间买卖奴婢虽然司空见惯,但要“逼良为奴”,可是一条罪过。宋铮之前虽然知道一些,却体会不深,也就很顺利地把茗儿忽悠了。其实,茗儿只是名义上的奴婢,与宋铮不过是口头之约,严格地来说,没有签字画押,是不算数的。

    宋铮提出让颜子瑟当下人,颜子瑟听得宋铮说得有趣,又嗤嗤地笑了。跟在颜子瑟后面的大汉,却倏然色变,低呼一声:“达咕噜!”尽管声音不大,但宋铮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禁目视大汉。

    大汉暗道不好,暴露了某东西,连忙补救似地又喝了一声:“好胆子!”不过,这几字说得声音僵硬,一听就不惯于说汉语。

    那大汉见宋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时胀-红了脸。想要动手,又怕宋铮揭穿他的身份,所以憋得血气上涌,连眼都红了起来。

    颜子瑟也发现了大汉的不对,忙问道:“胡雷,你怎么了?”那大汉摆了摆手,又指了指门外,想让颜子瑟快走。颜子瑟笑道:“我和这个宋小郎聊一聊,你先上去,我马上就走。”

    这个叫胡雷的大汉哪里放心把颜子瑟丢在这里,只好低下头,闷不作声。

    颜子瑟也不理他,反而饶有兴趣地对宋铮道:“你家在哪里?有没有好玩的东西?如果你家好玩,说不定我会考虑到你家去哦!”

    宋铮暗道,此女知道自己并非好男风者,重新对自己有了兴趣。自己提出让其为婢,她居然不恼,还主动将这个话题深入。嘿嘿,小丫头,别怪大灰狼叔叔没提醒你,这可是你自己上勾的。

    既然到了耍嘴皮子的时间,宋铮便不再客气,把一些好词可着劲儿地造,什么“风景如画,人在画中”,“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山清水秀,奇花异草”,把个宋家庄夸成了人间天堂。当然,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民间故事,其中又不乏这厮臆造的东西,牛郎与织女相会也被安排在宋家庄的西山上,天池水怪也挪窝到了马陵湖。

    当然,这厮在讲故事之后,还不忘背上一遍“马陵青草,进中秋,更无一点风色。”

    颜子瑟顿时被迷得晕晕糊糊,坐在凳子上,睁着一双大眼睛,犹如好奇宝宝一般,渴望地看着宋铮。

    茗儿见宋铮又在忽悠人,当下也止住了怒气,有些怜悯地看着颜子瑟。贝乐业和贝锁这主仆二人,虽然知道宋铮口才不错,却哪想到他如此能忽悠。贝乐业家就住在石山镇上,西山和马陵湖上自然去过多次,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那里居然这么美!弄得他们都想敢快回家,去看看家乡的风光。

    贝乐业尚且如此,颜子瑟更不必说了。宋铮刚刚高声背完抄袭来的《念奴娇;过马陵》,最后一句:“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的声音还未落下,颜子瑟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宋铮的胳膊:“走,快带我去。”

    宋铮暗喜,刚要欢呼妙计得售,便听得门外一人高声叹道:“好词好词,果然是绝妙好词!宋公子,你这一说,连我都动心了。”

    随着这一声赞叹,颜子笙跨门而入,后面跟着的是宋铮先前见过的中年文士。

    颜子瑟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妥,连忙松开手,红着脸站到一边。宋铮则略显尴尬地一笑,站起身来,宋铮连忙站起身来,冲着颜子笙拱了拱手。

    “宋公子,不知你刚才这阙‘念奴娇’是何人所作?可否为颜某引荐一下?”这颜子笙居然是一副急切的样子,显然是同好中人。

    宋铮心中一动,便目视了一下茗儿,茗儿会意,站起身来,盈盈地道:“这是我家公子三年前所作,今日令妹相问,我家公子一时想起家乡的马陵湖,不觉吟了出来。”

    宋铮装模作样的斥道:“多嘴,还不退下!”转而对颜子笙道:“一篇旧作,让颜兄见笑了。”

    茗儿施了一礼,退到一边。颜子笙这才发现茗儿的倾人之姿,愣了一下,眼光却没有在茗儿身上逡巡,而是直接道:“宋公子,这首词果真是你所作?”

    宋铮点了点头,又摸了摸下巴,可惜这厮没长胡须,无法扮出云淡风清、道貌岸然的样子。

    颜子笙却喜道:“昨日见宋公子力伏惊马,窃以为公子是一个赳赳武夫。今日见公子一身文士打扮,又出口成章,才知颜某误会了公子。公子这首词一扫婉约之风,犹如关西大汉,手持铁板,大声高呼‘大江东去,lang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一般。”

    “颜兄过誉了,在下哪敢与东坡居士比肩。词者,小道尔,宋某只是闲暇之时喜为之。”

    两个文士见面,自然是酸词无数。又谈了几句后,颜子笙便约宋铮到二楼的单间晤谈。宋铮也仿佛被颜子笙勾起了谈兴,当即答应。贝乐业与贝锁还要到武院探听一些消息,所以,宋铮介绍小贝与颜子笙认识后,便安排他们离开了。

    当即,宋铮与茗儿,和颜氏兄妹,以及那个名唤章宗的中年文士、大汉胡雷共六人来到二楼之上,找了一个包间,很随意地坐了下来。伙计送上了一壶碧螺春,茗儿给诸人倒上茶水,便肃立在宋铮身后。另一边,颜氏兄妹和章宗坐着,胡雷则站在窗边,不时扫视着楼下。

    既然谈文,宋铮便和颜子笙就从词为何被称为“诗余”说起,一直谈到“文以载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如此交谈起来,两人居然有越聊越投机之感。颜子笙经史子集之类所读甚多,即使原来的苦读十年的宋书呆也略有不如。而宋铮虽然在读书的驳杂上略逊一筹,观点却极为新颖,让颜子笙佩服不已。中年文士章宗也时常插言,竟也是饱读诗书之辈,一些观点也是经世致用,显得非常老辣。

    两人聊得投机,颜子瑟却越来越不耐烦,嘴撅起老高。半个时辰后,忍无可忍的她站起身子,“宋小郎,你还要不要我了?”(有花的给一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