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告假成亲

甜笑的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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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她叮嘱他早点回的,可,他终归是负了她这份叮嘱。

    一炷香后,云熙才回云水居,梳洗完毕,就回了房。

    见洛安在他床上睡得正香,他无声地笑了笑,步伐极轻地走上前,弯腰吻了吻女子的额,才脱去外袍和鞋子,上了床,将女子拥进自己怀里,闭眸,入睡,嘴边仍残留着浅浅的弧,难得的安逸。

    第二日一大早,因着前世养成的生物钟,洛安早早就醒了。

    一醒来,见身边躺着自家夫郎,她忍不住乐了,索性趴在男子平坦的胸膛上,伸出指尖描摹他绝美的五官,细细欣赏着。

    若不看男子的脸颊上的诡异图案,她觉得他是个极美的男子,无论那双眼,还是其他五官,都长得极精致好看,组合在一起,一点不起冲突,很融洽,更添了几分美感。

    看着看着,她就痴了神,特别想亲亲他的眼,他的鼻,以及,他的唇。

    想到此,洛安索性付诸行动,一点点地凑上去,先亲了亲男子光洁如玉的额,紧接着,一路流连至男子紧闭的双眸,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覆在眼底长长的羽睫带给她的奇异触感,接着,流连至高挺又不失雅致的鼻梁,最终,便是唇,她停留在上面,未动,感受着那抹温软。

    其实,身边女子醒来弄出动静的时候,云熙就醒了,不过他并未睁眼,就想看看她醒来后会做什么,结果出乎他意料,也令他受宠若惊。

    感觉到女子停留在他唇上,无其他动作,他索性微启眼帘,想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结果咫尺间,他就见女子闭着目,唇很自然地抿着,搭在他唇上,仿佛入了美好的梦境。

    这一瞬,他希望时间能停滞,正想继续闭目装睡,冷不丁,听见女子说出一句,蹭着他的唇,“熙,别装了。你的呼吸,已经出卖你了。”

    他有点窘迫,抬眸,就见女子睁开了眼,里面含着笑意,望进他的,他怔住,沉浸在那两汪清潭中无法自拔。

    洛安难得见一向从容的云熙流露出这般与他性格不怎么相配的神情,却觉得两种极致的反差相融,显得异常呆萌可爱,不争气地咽了口水,就照着就在她嘴边的唇啃了下去,气势汹汹,却不失温柔。

    啃完,她就眸光晶亮地看向呼吸粗重了几分的男子,厚颜无耻地赞了一句:“好吃!”

    云熙脸红了,只是被脸上的诡异图案遮了,看不出来,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正实实在在地发着烫,无奈地叹了一句,“兮儿,你太皮了。”

    “你喜欢就行。”洛安利落地回了一句,一点不害臊。

    云熙伸手搂上洛安的腰肢,笑望着她,应道:“的确,我喜欢就行,兮儿尽管胡为,我照单全收。”

    洛安觉得整颗心都融化了一般,抱着男子的身子亲昵地蹭了又蹭,“熙,你真好。”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一会,才相继起床。

    如昨天一般,云熙伺候洛安穿戴整齐,才打理起自己。

    与洛安一起用过早膳,他就出门,去上早朝。

    本因为麟皇女殿下大喜之日,当今圣上罢朝三日,以示举朝同庆,可如今麟皇女殿下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喜庆的氛围早消散了个干净,免朝自然无了意义。

    朝堂上,气氛十分沉重。

    明黄凤袍加身的凤炽天端坐高位,眼底透着乌青,显然昨夜没睡好,底下的百官除了云熙,其他人面上均流露出悲怆,或多,或少,或真心,或假意。

    其中带头的右相叶珍,左相戊雁青,以及轩皇女殿下凤沐轩三人最盛,脸色均不是很好。

    一个既忧儿媳,又忧自己刚嫁过去的宝贝儿子,一个忧自己的恩人,一个忧自己的心爱之人。

    凤炽天斜着身子,脑袋撑在凤座扶手上,一边懒懒地抬了抬手,“众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叶珍第一个站出,眉眼间流露出浓浓的疲倦,为自家儿子和儿媳操碎了心。

    “爱卿请说。”凤炽天看向叶珍,眸中溢出同情和歉意。

    那个孩子,恐怕不好过吧。

    “微臣恳请陛下让司察府介入麟皇女殿下失踪一事。”叶珍郑重道。

    今日一大早,她就从申雪那里收到消息,称其昨夜本想用杨曼书做诱饵将那个可能劫持了麟皇女殿下的人引出来,却不想,对方太狡猾,竟然不懂声色地劫走了杨曼书,她们未发觉,行动失败,她气得差点晕过去。

    最后一份线索断了,想寻到殿下,岂不更加困难?!

    凤炽天蹙起了眉,想了想,便点点头,“允了。”

    麟儿毕竟是皇室中人,让司察府介入此事,此事就会被记入凤天史案典策,难免损了皇室的面子。

    但如今,她真的什么都不想顾虑了!

    只要能将自家女儿找回来,哪怕倾她所有,折了皇室的面子,她也无所谓。

    “微臣谢过陛下。”叶珍有些惊讶,未曾想凤炽天会这么轻易地答应,抬眸间,见高座上的女子面容疲倦,她便明白了。

    同是儿女的母亲,恐怕陛下心里也不好过。

    见叶珍归位,云熙站出,“陛下,微臣也有事启奏。”

    他是场中最淡定的一个,本应显得异常,却没人怀疑到他身上。

    因为,众人已习惯他总一副处变不惊的姿态,若他面上流露出其他情绪,恐怕才会令人觉得奇怪。

    “请说。”见云熙站出,凤炽天忍不住坐正了身子,下意识地重视起来。

    因为,云熙平时鲜少站出,若站出,禀告的一般都是关系到凤天社稷的大事。

    “微臣想告假一个月,请陛下恩准。”云熙仿佛朝廷上的一片浅云,无一点累赘顾虑,淡泊之至,就连这种影响到他声誉和名利的事情,他都能说得淡然平静。

    估计这世间,能做到如此的,只此他一人,正如在这女子为尊的地界上,身为男子,能踏上朝堂,与一众女官共议国家大事的,也只此他一人。

    此话一落,举堂皆惊,均不可思议地望向那抹烟色身影。

    凤炽天身子坐得更直了,惊诧出声,“为何?”

    这个男子自从入朝,算是楷模,从未迟到缺席,也从未告假,怎现在突然要告假一个月?!实在匪夷所思。

    站在云熙身侧的凤沐轩也惊讶地看着男子,显然也不知其中内幕。

    而众人均以为她跟云熙已成一对,便都下意识地看向她,想看看她究竟如何反应,却见她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心里不禁十分郁闷。

    太史令大人跟轩皇女殿下既然是一对,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她?!

    难道,这中间还有其他内幕?

    “微臣的家母最近为微臣相中了一个妻主,微臣很心仪他,之所以告假,便是想回老家,同她举办成亲仪式,正式成婚。”云熙说得真真假假,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出错。

    此话落,整个朝堂都沸腾了起来,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随即议论纷纷,有人甚至恭喜起了云熙,祝他早生贵女。

    没想到,与太史令大人成一对的压根不是轩皇女殿下,而是另有其人。而且,听到太史令大人亲口承认心仪对方,她们感觉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在她们眼中,太史令大人便是那高高在上的神祗,仿佛这俗世的东西,没一个能入他眼的,除公事外,其他的私事,比如宴会,比如有人请求拜访他府上,他都不予理睬,一点不留情面。

    他就是淡泊清冷的化身,就算之前揣测他已经跟轩皇女殿下成一对,她们也觉得是轩皇女殿下倒追的他。

    却不想,一向冷热不侵的他如今竟然主动承认喜欢一个女子,她们不禁想去外面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如此,倒在情理之中。”凤炽天沉吟了一句,便一摆手,“朕允了!另外,爱卿曾对凤天作出巨大贡献,朕一直未有机会进行嘉奖,就趁着这次,朕一并赏了,就当是给爱卿的嫁妆。”

    说着,她对御书尚史穆灵之使了个眼色,见其备好纸笔,就开始宣,“太史令大人乃朝堂上官员中的楷模,如今他即将成亲,朕决定赏赐金银各百万两,绸缎两百匹,珠宝十箱,以示朕爱才之心。”

    人家毕竟是男子,年纪也已经不小,她没有理由阻了人家的好事。

    只是,有些可惜。

    毕竟这个男子近段时间的作为真的很得她心,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点,是她惟一感激杨曼书的地方,感激其能将这个男子带入朝堂,也许目的不纯,但至少目前而言,利大于弊。

    穆灵之记完,就拿起手中刚写完的圣旨重新宣了一遍。

    读完,她就上前,将圣旨交给云熙,“请太史令大人领旨。”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底忍不住为她认识的那帮姐妹叹息。

    她可知道,星象阁里可有两个女子都倾慕于这个男子,只是,人家已经名花有主,那两个女子的一片痴心,只能付东流。

    其实,何止星象阁的女子,就连这金銮殿上,也有不少女官对云熙有意,只是,因着对他和轩皇女殿下已经在一起的揣测,就只能将那份心意埋在心底,如今,依旧只能继续埋着。

    云熙双手接过圣旨,对凤炽天虔诚一拜,“微臣谢过陛下赏赐。”

    他本想直接递出辞呈的,可想了想,便决定先告假一月。

    初入朝为官的时候,本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多些阅历,但这几个月下来,他发现自己挺喜欢太史令这个职位,所以,才改了想法。

    不过,以后若怀上了那个女人的孩子,他还是会选择递出辞呈。

    ……

    下朝后,照常,凤沐轩与云熙并肩而走,一出金銮殿,凤沐轩就迫不及待地问向身边的男子,“清浅,究竟怎么回事?”

    “我在朝堂上已说得清楚,殿下莫不耳背了?”云熙反问,想到自己之后一个月能呆在家里陪那个女人,心情就忍不住愉悦。

    “真不可思议,你竟然真的有心仪的女子了,哪天带出来给我瞅瞅!”凤沐轩一直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也由衷地替云熙感到高兴,伸手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道:“恭喜你这座冰山终于遇到春暖花开,化成绕指柔。”

    “谢谢殿下。”对眼前的女子,云熙心里又生出了歉意,微微垂了眼帘,有礼地点头应道。

    默了默,他接着说,“她目前在山庄内做事,恐有不便,请殿下见谅。”

    若让凤沐轩见着,他的幸福日子恐怕就到头了。

    “没事。”凤沐轩无所谓地摆摆手,随即不无惋惜地说了一句,“只是可惜了,本来本殿还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俘虏你的心呢!”

    忽然,她想起什么,连忙对云熙挑眉道:“对了,本殿记得你曾经允我来跟你讨喜酒的,你可别说话不算话!”

    “成亲的地点在山庄,殿下走得开么?”云熙依旧反问,心里琢磨着若凤沐轩真的来参加他的喜宴,他该怎么瞒天过海。

    “大不了,本殿也告假一月,随你去山庄!”凤沐轩难得任性地说了一句。

    “云贵君会被同意么?”云熙很会戳人肋骨,且十分精准,“而且,我听说你也在搜查失踪的麟皇女殿下,你真的走得开么?”

    凤沐轩眸光一窒,面色阴郁了下来,垂眸看向地面,不知该如何答。

    “殿下,其实她不在,对你而言,这样的形势不是更有利么?”云熙望着前方,很是实在地说了一句。

    其实,他掳了她,也是想救她。

    若他娘亲出手,不论她多有实力,也是有风险的。

    “本殿倒宁愿她在,本殿亡。”凤沐轩眸中流露出悲凉,叹息了一句,明明沉重,却立时随风消散了去。

    出于朋友间的道义,云熙突然停下脚步,对凤沐轩郑重地忠告,“殿下,我只能提一个建议,便是,你若实在承不住,干脆逃离吧,逃到一个谁也寻不见你的地方,哪怕会孤寂,但至少心里能好受些。”

    “谢谢你,清浅。”凤沐轩感激地看向云熙,情之使然,眸中已有些湿润。

    也许,真的会有那一天……

    “既然如此,我先告辞,请殿下保重。”云熙对凤沐轩点头致意,就转身往星象阁的方向行去。

    凤沐轩在原地站了会,才继续往宫外走。

    云熙一进星象阁,就感觉里面的氛围怪怪的,八个星宿官均双目幽怨地望着他,其中律芙和锁妍儿最甚,一个美眸盈着泪,一个嘟着小嘴,显得很是委屈。

    他很是不解,问出声,“怎么了?”

    对这些与他共事数月的同僚,他多少还是生出了感情的,所以,她们若有忧虑,他这个做上司的理应为她们解忧,否则,会影响星象阁的工作效率。

    “大人,您怎能这样?太过分了!竟然这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我都来不及给您准备贺礼。”

    “就是,大人为了成亲告假一月,我们怎么办?”

    “大人,我们已经离不开您了,你竟然说走就走,我们这一帮子姐妹该如何是好?”

    ……

    除律芙和锁妍儿,另外六个星宿官纷纷叽里呱啦地抱怨了一堆。

    云熙蹙了蹙眉,最终很是平静地说出一句,十分淡定,“我也是人,是一个男子,成亲生女属寻常,你们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应祝福我才是,贺礼不用了,有份心意就行。”

    一众女子皆惊悚地瞪着眼前的男子,不敢相信这个不近烟火的男子竟然能说出这番有人情味的话来。

    反应过来后,那六个星宿官又叽里呱啦地对云熙说着一大堆恭喜他成亲的话语,顺便祝福他与他的未婚妻婚后能和和美美,早生贵女。

    “够了!”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锁妍儿突然吼出一句。

    屋内,立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锁妍儿,不解她究竟想做什么。

    其实,她们均心知肚明,在场的律芙和锁妍儿都倾慕于太史令大人,只是,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

    锁妍儿在众人的瞩目中走向云熙,以前面对他时的紧张忐忑此时尽数被她抛却,她勇敢地直视着男子的清冷双眸,语气颇郑重,“太史令大人,请容许我在你成亲前对你无礼一次。”

    说着,不等云熙反应,她就一把抱住了他,紧闭着双目,豁出去般呐喊了一句,“水清浅,我喜欢你!”

    告白完,依旧不等云熙反应,她就弹簧般松开他,抹着泪往外狂奔而去。

    幸好她跑得及时,不然,很有可能会被云熙一掌劈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屋内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云熙也愣了愣,随即蹙了蹙眉,有点厌恶。

    他不喜别人触碰他的身体,当然,兮儿除外。

    回神后,一众女子不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就是抬头看天花板,心里很同情锁妍儿。

    “都开始工作吧。”云熙强忍住想回家洗澡的冲动,对剩下的七个女子交代了一句,就疾步往自己办公的房间走去。

    幸好他房间有换洗的干净衣服,可以先换一身。

    他跟兮儿才刚刚开始,可不能让兮儿在他身上闻到其他女子的脂粉味,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见男子离开,那六个未陷他情网的女子都同情地看向律芙,有人推了推她,劝慰了一句,“律芙,想开点吧,这种男子,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肖想的。”

    律芙心里憋闷得厉害,看了眼云熙办公房间的方向,突然站起身,说了一句,“我出去走走。”就径自往外走去。

    剩下的六个女子面面相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对太史令大人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否则,只有痛苦的份,就像跑出去的那两位。

    律芙在外面走了一会,就看到了锁妍儿的身影。

    着一身嫩黄裙装的锁妍儿正闷闷地坐在一处花坛边,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晃一晃的,低着头,低垂的双眸盯着脚尖,不知在想些什么,正想得入神,就连律芙走至附近,她都未发觉。

    律芙看到锁妍儿,心里立时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连忙走上前,坐到锁妍儿身边,一双美目悠远地望着未知的前方,嘴上喃喃地说了一句,“妍儿,我很羡慕你。”

    锁妍儿这才发现身边坐着个人,忽听得律芙的话,她愣了愣,随即睁着一双已经哭成桃子的大眼好奇地望向身边的女子,咬着狗尾巴草问道:“为何?”

    “你至少还有表白的勇气,而我,连这个都没有。”律芙感慨道,由衷地挫败。

    其实,她刚才也想上前,像锁妍儿一样,在他成亲前,跟他表白一次。

    但,她只感觉自己的双脚灌了铅一般,别说一步,就连半步都迈不开。

    不得不承认,她很怯懦,她很憎恨自己的这份怯懦,可就是控制不住。

    她害怕自己抱他的时候,能感受他对她的厌恶,也害怕以后再与之见面,她会尴尬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

    总之,她有太多顾虑。

    因着这些顾虑,她就在想,与其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他投入其他女子的怀抱,与其他女子成亲生女,再不可能属于她。

    只是,她好不甘心,她明明那么努力,为何还是得不到他的心?

    她也很好奇,那个能令水清浅心仪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想与之比较,想看看其究竟哪里比她出彩,竟然能轻而易举地俘获这个比冰山顽石还要坚硬的男子的真心。

    “甭说了,我刚才一定糗死了!”锁妍儿懊恼道。

    其实,她刚才只是想看着他的眼认认真真地跟他表一次白的,可盯着那双眼的时候,她的小心脏就是忍不住颤抖,结果没坚持一会,就不争气地败下了阵,无比悲催。

    不想男子看到她流露出的脆弱,她只好抱住他,将脆弱掩饰起来,但那瞬,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可见很排斥她,她心里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

    这真不是她想要的效果,但做都做出来了,又没有反悔的余地,她只好坐在这里反省,很是无奈。

    “哪里糗?”律芙不以为然,坦然地望向律芙,由衷地赞了一句,“我觉得你刚才干得漂亮,我还做不来呢!”

    “真的吗?”锁妍儿被律芙一夸,微微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她从没这么想过。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律芙直接给了锁妍儿一个毛栗子。

    “律姐姐,你也试一下吧。他明天就要回家成亲了,你一直埋在心里,会成一辈子的遗憾。”锁妍儿揉了揉被律芙弹过的脑门,一边期许地望着她,建议道。

    她一直都知道,律姐姐也同她一样,心仪太史令大人,因此,她俩平时常在暗中较量,但无关痛痒,不会生出难解的矛盾。

    其实,有了律姐姐这么个竞争对手,她一直觉得挺自卑,觉得自己无论脾性,还是才华,都比不过她,太史令大人与她在一起才比较般配。

    因此,她早有心理准备,有律姐姐排在她前面,自己肯定得不到大人这般优秀的男子,今日得知大人已经心有所属,她虽难过,但不至于撕心裂肺。

    如今,律姐姐也同她落得一样的境地,她挺同情,心里希望律姐姐能想开点,不然,以后会过得辛苦。

    “我?”律芙一惊,指着自己确认道,见锁妍儿肯定地点点头,她干干地笑了笑,随即一低头,泄气道:“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