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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泼辣,她很少说话,但总是轻轻浅浅的笑着,然后将几个大剌剌的男人打理的妥妥贴贴,甚至还会利用空余时间缠著阿布学习基础的防身术,务求就算帮不上忙也不会拖到后腿。

    跟阿布之间的互动也亲密的如同一娘胎的兄妹,亲密十足却又止于礼仪,是个很好的女孩,无论过去的功利化社会还是现在以拳头为尊的世界。

    只可惜除了阿布的视线经常黏著她不放,打着"你们都成双成对,就別阻碍我孤家寡人追求幸福"的旗帜三不五时腆著脸凑上去献殷勤之外,包括我在内的每一个人都只把她当成乖巧的妹妹,疼爱却不溺爱。

    这点从她身上那些由于练习防身术被打出来的青紫可以看出端倪,就算疼爱,该学点东西的时候大家仍然严肃以对,并没有因为她是队伍中唯一女性而特別优待。

    那边长山跟阿布由于一个论点相反又和长山起了争执,重点是虽然他明知立场论点都不够站稳脚步,自己赢的机率绝对不高,但仍戒不掉对这种无意义的斗嘴的兴趣,总是要争得面红耳赤火气爆棚,最后还会故意仰起头从鼻子用力哼了一声甩头走开,以此表达他幼稚的不满-据希利的说法是因为我平安归来让这些披着成年人的皮,实际上内里还是个大男孩的男人们恢复正常状态,不然在我失踪的那段日子里要不是萨特跟她因为最晚加入所以影响不大之外,整个队伍的气氛可以说是如同从石膏模里倒出来的模型,死寂僵硬。

    我曾经对在我没看见的那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感到好奇,但不知道为什么问谁谁都不肯说,唯一肯提起的希莉也让我花了不少时间才从她嘴里勉强抠这么点无关痛痒的消息。

    其他的就算我硬著头皮试着更进一步靠上前询问,连她也三缄其口说什么都不愿意讲,总是打着太极要我自己去问冬琅。

    偷偷从眼缝中瞄了已经讨论的差不多,正一脸严肃的倾听长山做最后统整的冬琅,一股莫名的寒意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绝对不是冷的,我已经有段时间没真正觉得天气会冷,所以问题就出在某人身上。

    察觉观察的对象似乎有朝这里走来的迹象,我迅速阖上眼皮装作自始自终都在假寐,直到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下才慢慢睁开眼,用略带迷茫的眼神望着他。

    「该出发了?」

    「昨晚没睡好?」

    握住他朝我伸出的手用力将自己拉起来,我摇摇头拍掉衣服上沾染到的草屑,用一句"发呆不小心睡着"作为理由,侧头越过他往后方已经凑在一起整装的三人看了看,注意力很快就放在希莉纤细的身材上。

    「她没问题吗?」微微皱著眉低声向冬琅确认并不是对她的瞧不起,而是普遍的认知中,女孩子体力持久度比男人差些这点已经是不需要说的共识,我会有疑问也是必然。

    我担心的不是开始,而是接近休息的傍晚时分,那个时段是大多数日行性生物準备归巢,夜行性动物準备外出觅食的交界点,也是一天之中最危险的时候。

    依照刚才听冬琅他们讨论的行程安排,每天都是在入夜后才扎营休息,到傍晚刚好是体力消耗得差不多,精神最为紧绷的时候,我担心的是如果遇到袭击希莉会反应不过来。

    我还在皱著眉纠结是不是该在路上让冬琅多喊几次休息好让唯一的女性成员得到基本的照顾,冬琅却突然一个用力勾住我的脖子往他的方向拉,让对他可以说是完全毫无防备的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直接撞进他那堪比铜墙铁壁的胸膛。

    还来不及感觉到从受到撞击的鼻梁处传来的疼痛,头上就先感受到一阵大力揉弄,接着就是冬琅一句底气十足的话。

    「相信她。」

    简单的三个字用他那对我来说就跟作弊器一样的嗓音唸出来,刚才还让我揣揣不安的理由立刻变成路边的小石子……不,是变成空气里的尘埃,再也引不起我的注意。

    僵直着背脊任由冬琅将刚才被他揉乱的头发重新以手代梳整理好,这才后仰瞪了他一眼,用肢体动作表明"劳资现在不太爽",然后顺利在他的默许下从他怀里挣脱,顶著另外三人写满"发现暧昧,求允许旁观"的诡异视线,故作镇定地走到旁边四下张望。

    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个方法虽然很低劣,但不好意思劳资就是不知道这时该怎么表达自己被围观的不满,更何况随意攻击以认定的伙伴来发洩情绪这种事我实在做不出来,鸵鸟就鸵鸟吧,反正没有外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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