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欲进姿心忽表白

无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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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物世界》弱肉强食,如同人类的社会,这只是自然法则中的生存规则。

    木易对着电视感受着生存法则,深有感触,曾经的各种艰难任务,不是他死就是已亡,只有强过他人,才能保全自身,他一直也是这么做的,不然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了他。

    裤兜里手机突然一阵乱颤,紧接着传出悦耳搞笑的铃声,木易收回视线,掏出兜中的手机一看,是苗姿!他立即想到苗姿出公司时留下的不安神情,担心她有事,连忙接通。

    听筒中的‘嘟’声才响两声,即被接通,苗姿再次感受木易对她的关心,动容唤道:“木易!”

    悲凄的唤声,略微嘶哑,听得木易的心为之一紧,看了眼厨房和浴室,压着声音,连忙问道:“姿姐,你怎么了?”

    简单的一问,含着关心,透出紧张,直击苗姿的耳膜。苗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再次滴下,哽咽道:“呜…呜…,木…易!”

    “姿姐,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木易揪心不已,姿姐肯定有事发生,还是她处理不了的事。

    哽咽着的苗姿迷朦地看着电话亭,哽咽着说道:“我…我在南十…路的电话亭。”

    “我马上过去,你等我,手机不要关机,”木易忙不迭地吩咐着,他满脑子都是冰雹夜时苗姿孤单无助的样子,当时她在低温下浑身湿透紧缩在电话亭中瑟瑟发抖。一时之间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把她搂到怀里,安慰她,保护她。

    他结束通话,起身来到厨房前,推开移门。

    厨房内香气弥漫,油烟机喊着‘呜呜呜’的口号卖命地工作着,王莲花围着青色围裙站在煤气灶前忙着,转身间看到木易,笑道:“木易,肚子饿了?还有三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王师姐,我要出去一下,刚才苗总打电话给我,找我有事,我要去一下,”木易说了一句,拉回移门,快速换上自己的鞋,拉门而出。

    “小苗?”王莲花一愣,小苗怎么突然有事找木易?她看着铁锅,手不停钢铲,翻炒着锅中青椒土豆丝,问道:“小苗找你什么事?”

    不见回话,转头发现木易已走门已关,离开灶前,推开移门,只见木易闪出大门,不禁奇怪,没放到心上,继续炒菜。

    浴室内,王含娇粉嫩纤细的背影映在墙上的镜子中,她拿着毛巾擦干着身上的水珠。转过身来,挺着小高耸对着镜子,拿起一条粉色公主连衣裙穿上,穿出娇好的身段。抬手解开头上的干毛巾,柔顺的长发落下,披在肩后。

    她轻眨大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浴后的小薄脸水嫩自然,不妆而红,满意地转身开门而出,赤着小脚,挺着小高耸,俏生生地来到客厅,娇笑着的小薄脸忽然一僵,木大哥哪里去了?

    王含娇急忙小跑到厨房前,拉开移门,问道:“妈,木大哥呢?”

    王莲花提起铁锅,把锅内的土豆丝盛到瓷盆中,说道:“小苗打电话给他,可能是公司有事吧,所以他回公司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噢…!”王含娇很是失望,失望地关上移门,失望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

    六点刚过,街上行车正多,木易坐在出租车上,受到车流的影响,车速一直提不起来。他微拧着眉头,心急苗姿,不知她出了什么事?

    好不容易来到昨天陪苗姿看病的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堵路了,车如龟爬。

    无聊的司机发扬知无不言的特长,说道: “一个半小时前,这条路出了一起车祸,死了一个人,听说死得很惨,那人先被一辆快速想超公交车的小车撞倒,被卷入公交车的车轮下,头都被压变形,当场就死了。”

    “哦!”木易瞥了眼中年司机,他见多了死了,没心思理会这种时刻都在发生的事。

    “要说这人也是自找的,横穿马路也不小心一点,真是害人害已,他死了一了百了,但人家司机处理事故太浪费时间了,”对行人乱闯马路,中年司机很有怨言。

    木易看着满大街的车如龟爬,也不知前面出了什么事,不愿再耗下去,付了车钱,下车来到人行道,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南十路跑去。

    3公里的路在木易脚下向后拉得飞快,穿梭在人群,跑过雷一碗面馆,只见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车。

    是姿姐的辉腾车!他加速跑去,见到地上的死猫,皱了下眉,来到车尾后,目测车子无损伤,高悬的心放下了大半。透过车窗,只见苗姿坐在驾驶室,走到车门边,敲了敲车窗,拉开车门,唤道:“姿姐!”

    双眸泛着雾花,苗姿愣愣地的看着前方,没留意到木易已到,闻敲窗声,机械地转头来,仰头看着木易,雾花瞬间变浓,再次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木易,呜……!”她坐在车里,猛抱住木易的腰,泣不成声。

    木易见那双让他心荡意牵的桃花眼,变得红肿,更在不停垂泪,心为之一揪,这得多伤心才会哭成泪人?

    他从小极为懂事坚强,长大入伍后,出任务时,即使战友牺牲在眼前,也不会掉一滴泪,说好听点是铁汉,难听点是冷血。不管是铁汉也好、冷血也罢,此时他柔情瞬间被点燃,鼻子有些发酸有股想陪着流泪的冲动,快速眨了眨眼,驱散自主冒出的些许泪花。

    木易伸手搂着苗姿,右手放在她的右肩上,左手覆在她的秀发上,低头看着怀中人泪眼婆娑的模样,怜惜之意充满身心,柔声问道:“姿姐,出了什么事?”

    苗姿没回话,哭声却更大。

    太阳归巢,天色渐暗,远景开始模糊,此时的南十路,冷清至极,道路破败,像极荒凉的野外,阵阵泣声飘荡,打破了宁静,泣声极为悲伤,感染得空气都变得凝重。

    木易打量四周,猜测着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电话亭让姿姐想前冰雹夜的经历?这不可能啊!目光看向死猫,难道是它让姿姐难过内疚?只是撞了一只猫会难过成这样?

    苗姿哭了许久,渐渐止声,泪水依旧无声下淌,渐渐变小。

    “姿姐,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木易收回心思,再次问道。

    苗姿没有回答,泪水始终不断。

    木易看向死猫,轻声问道:“是因为那只猫吗?”

    苗姿微微摇了摇头。

    木易扶住苗姿的双肩,轻轻推开她,俯下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两个拇指轻柔地拭掉脸上的泪水,真诚的目光对视着红肿的双眸,柔声道:“姿姐,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伤心,你不说,我猜不到,我问你,不是为了打听你的*,而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帮你!”

    “木易!我…我…我…,”苗姿双手紧攥着木易腰两侧的衬衫,仰着头看木易,红肿的双眸中荡漾着泪水,模糊了她的黑瞳,眼中的木易是模糊的、扭曲的。但声音却异常清晰,挚诚地震动着她的耳膜、敲打在她的心坎上,让她感动和信赖!

    她打电话给木易,是想找个可以倾诉的人,此时面对木易却又说不出口了。她心中在意木易,不敢隐藏了十年的*透出去,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去。

    十年前事件除了她的父亲离世、母亲残疾外,还有一件关于她自己的事发生。这是件无法对人启齿的事,高傲的苗姿因此事变得敏感、变得自卑,怕被人指指点点、怕被人说三道四,让她封闭了自我,远离了同学,丢失了朋友,只剩下员工,还有陌生人!

    木易看着欲言又止的苗姿,暗叹一口气,姿姐还是对自己有隔阂,连心底话都不愿对自己说。

    “姿姐,我爱你!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不想当你弟弟,我想做你的真命天子!”木易的目光变得柔和,带着绵绵情意,言语间更是情真意切。

    苗姿瞬间瞪大泪眸,吃惊地看着木易,耳中继续传来木易深情的话语:“我知道这个时候表白,有点趁你之危,但是我看到你这么伤心,我很难受,我想帮你,却不知道怎么帮你。我希望我的表白,能让你相信我,把你遇到的困难告诉我,给我一个帮你的机会,也给你自己相信我的一个机会!不管有什么困难都让我们一起面对,让我帮你扛,你说好吗?”

    苗姿有过往,有心事,几天的亲密相处,木易看得出,也猜得出,却无法猜透到底什么事让她三番两次露出落寞和伤感。明白她的心底事对她来说很重要,如果今天哭成这样了,她还不愿向自己述说,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向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