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 被陷害

安步奕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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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子烈看天意的一眼被季初色捕捉到,他虎着脸悄悄挪了一步,将他的目光挡在自己的身体之外。

    季子烈挑眉不屑,然后对着上座的人神情委屈道,“昨日儿子我接到一封书信,有人邀我到玲珑苑一见,所以我才会出去的,根本不像父亲想的那般。”

    天意闻言,袖子里的手不由握紧,季子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约人在先,怎么反倒黑白颠倒?难不成这个季子烈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书信?”定王爷提声道。

    季子烈连忙从袖里掏出一封信,经过天意时,狞狞一笑,然后恭敬地递上去,定王爷抖开书信一看,眉头不由竖起,上面的字迹娟秀,明显出自女子之手,没想到自家府上竟然出现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定王爷大怒,将纸张拍在桌上,“你可知道是谁传信给你的?”

    季子烈和应氏不由瑟缩了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定王爷看着更生气,他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你们支支吾吾做什么?坦白说来。”

    此时定王妃微笑的眼神不经意扫了一眼天意夫妇两人,然后落在气得七窍生烟的定王爷身上,她体贴一笑,“王爷,何必发这么大的火?说不定这个人让子烈他们难以启齿,你莫要这般气恼!”

    定王妃的话,让天意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不由眯了眯眼看向坐在上首老僧入定的定王妃,她琢磨不透这人面上的笑意。

    定王妃将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季子烈夫妇,语气微微一肃,“你们不必担心,如是说来,昨晚你们闹得府内都不得安生,总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有了母亲这一句话,应氏和季子烈对看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贼笑,他们就等着母亲这句话。

    应氏假意看了天意方向一眼,语气犹豫,“母亲,我们不知这话当不当说?”

    “有什么话不当说的,这里坐着的人不都是我们最亲近的人?你们若是有苦衷,为娘帮你们做主。”定王妃撩了撩衣袖,从容道。

    而所有在场的人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季子烈夫妇的动向,见应氏刚才偷偷看了大房的荀天意一眼,心里都隐隐有了猜测。

    天意也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见时不时有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的脸不由沉了下来。

    这季子烈和应氏是打算将黑锅背在她身上吗?若真是如此,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两人的厚脸皮程度,简直是人至贱则无敌!

    “娘子,为何她们都在看着我们?”季初色附在娘子身边,小声嘀咕着,这些人的眼神真是让人太讨厌了,季初色心生厌烦。

    天意看着美人脸上浮现的单纯厌恶,心中不由苦涩,不知道待会这个局面会是如何?不过她还是轻声安抚着美人,让他安静等待。

    此事不出天意所料,这两人还真的是会倒打一耙。

    “那个约夫君的人,就是大嫂!”应氏好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将此话说出来,然后立即垂首,正脸面地,长发垂落,没有人看得见她眼里得逞的笑意。

    正厅顿时一静,仿佛连外面寒风呼啸的声音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天意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人,有的以手掩唇,有的震惊瞪目,有的鄙夷窃笑,这一画面好像是被定格住,展现着看不尽的百态,天意缓缓翘起唇角,露出一抹深深的讽刺。

    “你胡说!”原本漫不经心看着窗外的树丫的季初色,乍然听到有人提到娘子,心下一顿,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立即竖眉跳脚反驳道。

    “大哥,我们才没有胡说,”季子烈一反刚才委屈的样子,他一脸不耻地指着天意道,“大嫂已经不止一次命人传信给我,约我出来见面,每一次我都义正言辞地拒绝,可是她还是锲而不舍,最后我觉得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一不小心传出去将会伤了大哥的脸面,于是我便想趁这次见面跟大嫂说清楚,让她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好好待大哥。”

    天意冷冷地看着季子烈睁眼说瞎话,季子烈字字句句将自己标榜成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自己则成了他口中的一个****荡妇,真是可笑之极!而他脸上纵欲过度的气色,以及浮肿的双眼,连柳下惠一点边都沾不上,却说得一脸正气,真是让人不齿。

    “天意,子烈说的话可是真的?”定王爷震惊地听完二儿子的话,沉着脸朝天意问道。

    天意站出来,迎上定王爷和定王妃复杂的神色,淡淡一笑,“自小我父亲便教诲天意,做人要懂得礼义廉耻,天意一直谨遵着父亲的教诲,从不敢违背,所以对于三弟所说的事,天意很是不解,因为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天意从未做过,说不定是三弟和三弟妹弄错了人。”

    定王妃看着静立在厅中的女子,对于可以毁了女子一生的罪名,她仍从容镇定,进退有度,就如同一株高洁的雪莲,让人不由想要去信服,定王妃咸淡的眸色不由加深了,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某些决定。

    “子烈,佩兰,天意说她没做过这事,是不是你们弄错了?”定王妃面带疑惑问道。

    “母亲,您不要忘了,大嫂之前都是处于痴傻状态,怎么会如此清楚记得荀大将军的教诲?”季子昭插了话进来,但正好说到季子烈夫妇心坎里去了。

    “大人处理事情,你们小孩子不要插嘴。”定王妃横了她一眼,说起来这也是极为隐讳的事,她们这些未出阁的姑娘家能不参与最好。季子昭被自家母亲瞪得不敢再发话,但是这不妨碍她隔空对天意抛了一个挑衅看好戏的眼神。

    天意笑而不理。

    “母亲,八妹说得有道理。”季子烈附和道。

    “你们为何老是欺负我娘子,我相信娘子不会做这种事的!”季初色不懂他们在打什么机锋,只知道他们说话的语气他很是不喜欢,他不允许有人这样说娘子!

    看着挡在她身边,双手摊开保护她的美人,天意真心实意地笑了笑。

    季子烈一副深痛欲绝的样子,“大哥,那是你不知道真相,若是你看清了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季初色冷哼。

    应氏接口道,“空口说无凭,我们本来不想将事情讲出来,但是到了这个地步,这个东西不拿出来,我们怕是会担上污蔑的罪名。”

    定王爷阴沉着脸,“什么东西?”

    应氏看了一眼自家大哥,眸中尽是挑衅之意,她对着上首的人道,“父亲,母亲,这是邀约夫君的人留下来的东西。”

    应氏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眼物件,举手呈上,天意定睛看了一眼应氏手中的东西,不由心中大叫不好。

    那是她之前佩戴过的卿云拥福簪子。

    “咦,这个簪子好熟悉,好像大嫂就有一支。”季子婧仔细打量着那支簪子,然后故作疑惑说道。

    应氏没有说出这是什么,因为其他人说出来的话比她的话更有可信度。

    定王妃看了一眼天意,然后问道,“这支簪子从何而来?”

    应氏回道,“昨日夫君跟儿媳说了邀约之事,也将要劝解大嫂的想法告知了儿媳,但是夫君又担心若是有人碰到他们见面,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很有可能会损坏大嫂的名声,便让儿媳一同前往,可是昨晚在玲珑苑里,大嫂刚到地方,忽然转身就跑,便落下了这支簪子,原本是想私底下寻个机会将簪子还给大嫂,但是没想到拿出来的时候竟是这个场面。”

    人证物证都在,众人不由深信了几分。

    “大哥,您现在还坚持刚才的想法吗?”季子烈仍是一副沉痛的样子,好像对他大哥的感情有多深刻。

    天意没有立即辩驳应氏的话,也没有去在意众人质疑嗤笑的神色,而是转头看向静默的人,她无所谓这些人对她的污蔑和诽谤,唯一在意的是美人是否相信了他们的话。然而美人此时面无表情,让天意也无法得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应氏和季子烈见此得意一笑。

    季初色目光扫过应氏手中的簪子,他心里很清楚,那确实是娘子的簪子没错,因为他喜欢在娘子的簪子首饰上刻上各种花纹,而那支簪子上面就有一个小小的梅花,是出自他的手没错。

    只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季初色面露不屑,他扫了一眼脸色替他不值眼底却是讥诮的三弟和三弟妹,不由紧了紧手指。

    天意以为美人相信了对方的话,整双眸子里的亮丽色彩都渐渐黯淡了,也失去了与对方辩驳的心情,这屋子里的人,她谁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他的想法,若是他不信任自己,就算辩驳赢了,也没了意思。

    而就在天意心情低落的时候,冰凉的手指突然被一股暖意覆住,她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只见那张紫芝眉宇的清贵脸庞,对她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季初色转头,对着厅内的人正色道,“我信她。”

    这道声音,好像一束光,穿过层层黑云,温柔而又坚定地照射到天意内心深处。

    天意望着美人坚定的神色,不由笑了。